清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圣安中学的门口,林若婉穿着校服,下了车,扎着高马尾,未施粉黛,明媚干净,很快就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圣安中学是白城最好的私立高中,能进这里的学生,要么有钱,要么成绩好,所以,这里的学生也分成两派,有钱的瞧不起成绩好的,书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好的瞧不上有钱的,只会靠父母,就是一群不学无术的。
林若婉就是一群不学无术的代表,经常画着浓艳的妆,烫着大波浪,考着永远垫底的成绩,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将书本甩到别人的脸上,是圣安中学有名的刺头。
许明扬自从大学毕业进入林氏后,就接过林若婉“家长”的重担,成为了老师办公室的座上宾。
几次后,许明扬将林若婉拉到教学楼外,林若婉紧张的搓着衣角,还以为许明扬想揍她,没想到,许明扬叉着腰说:“林若婉,你就这点本事,下次还有哪个人嘴贱,你就揍到她亲妈都认不出来,一次性解决问题,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林若婉觉得许明扬酷毙了,从此后,再有人再敢阴阳林若婉,林若婉就不再扔书了,改朝人脸上扔椅子了,真的以后就没人敢当面议论她了,她也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以前认为是许明扬给了她最好的,但是不过是他随意丢给她的烂果子,用来打发愚蠢的她而已,从来没有过真心。
从校门到教室门,林若婉就收获了各方的注目礼。
进了教室,林若婉有些茫然,她记不清自己坐在什么位置,看了一眼坐着的同学,竟然一个都叫不上名字,也没有人理她,林若婉随便选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教室里已经来了很多同学,此时,鸦雀无声,似有若无的目光,不断从林若婉身上扫过,她想张了张口想问问,“怎么了”但是同学的名字,一个都叫不出来。
“哐”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了三个男生。
为首的男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头发很长,已经盖上了前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校服外套敞着,里面衬衣只扣了下面几个扣子,衬衣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书包被斜挎在肩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带着肆意和狂妄,大剌剌地走到林若婉的跟前。
林若婉没有抬头,只看见一双骚包的嫩黄色带着红色小星星的帆布鞋,停在了她的跟前。
下一秒,男生大手一挥,一阵呯哩哐啷,桌上的书全都掉到了地上,接着“哐啷”一声,书桌又被的踹的斜了过去,桌上摇摇欲坠的水杯,勉强晃了晃,“砰”的一声,摔的粉碎,溅起的细碎渣子在林若婉的脚踝上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全班同学噤若寒蝉,都在伸长脖子饶有兴致看着,这个修罗场面,盘算这难得一见双煞正面交锋的场子,哪个会是赢家。
只是,让人期待的男女混合双打,并没出现。
林若婉很安静,什么话也没说,起身,推开了有些档道的桌子,眼眸低垂,都没抬眼看对面的男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蹲下捡起四散的书本。
“靠,这是林若婉吗,不会是发烧脑子烧坏了吧!”呵呵呵
“有可能”
“要不就她那暴脾气,还不把椅子砸江潮头上。”
“哎,可惜了,我还挺想看的。”
“想看泼妇扔椅子吗,小心砸你头上。”
林若婉泰然自若的捡着书,无视那些嘀嘀咕咕的议论声。
以前她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想想挺可笑的,能伤人的从来不是别人的议论,而是你的在意,你在意了,那些议论就是可以伤人的利器,你不在意,它就是你身边飘过的一阵风。
一会,从前排跑过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的圆滚滚的女孩,来到林若婉跟前帮她一起收拾,小声地对她说:“婉婉,你刚坐的是江潮的座位。”
林若婉抬头看着女孩,女孩留着齐肩的短发,剪着齐刘海,还带着椭圆形的黑框眼镜,又圆滚滚的,活像一只“国宝”,林若婉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我靠,林若婉你不会住了个院,被夺舍了吧。”说话的是江潮的死党秦书舟。
“嗯”,林若婉站起来,拍了拍书上沾染的灰尘,抬手将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她可不就是被自己夺舍的林若婉吗!
“国宝”同学,将捡起的书本也放到了旁边的课桌上,转身去了自己的座位。
“张清秀”林若婉叫住了“国宝”同学,“谢谢了,午餐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