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秦淮序面容焦急。
秦老太爷抬手阻止他讲下去,“时间不早了,去看看你弟弟,就回房休息吧,这件事改天再说。”
秦淮序动了动嘴,看着老太爷不为所动,最终还是把欲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是,爷爷,您早点休息。”
江时珉跟着江时旭回到客房,见四周没人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哥,莲生会不会出事啊?那个大人会不会对他严刑逼供?”
江时旭摇头,“不知道,你别想太多,他不会有事的。”
“哥,你之前为什么要杀莲生?是爹吩咐你的吗?”江时珉犹豫了一下,把藏在心里已久的疑惑问了出来。
江时旭倒茶的动作一顿,淡淡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等过段时间我就送你回家。”
江时珉失落地垂下眼,“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而已。莲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出事,可是,哥也不会违抗爹的命令吧?”
他的脸上浮现出为难伤心的神色。
江时旭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没有回答他的话,起身离去。
“不早了,你睡吧。”
江时珉盯着他的背影,表情意味深长,嘴里喃喃道:“哥,你会怎么选呢?”
话说莲生进了府衙。
果真如州府大人所说,他并没有为难自己。
没有严刑逼供,而是直接将他关进了牢房。
莲生不明所以,笑问:“不是要问我话?问都不问一句就将我关进来,大人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州府大人对着一个小和尚可没有那副恭敬样了,一脸严肃,“当然要问,不过今天太晚,明天一早,大理寺卿将亲自提问你。”
“哦?一个小小的县令之死,竟然惊动了大理寺吗?我好像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吧?”
“有没有罪,等大理寺卿查清楚便知,你老老实实待着吧。”
第二天一早,莲生还在睡觉,就被狱卒给踢了一脚。
“嘿!醒醒!赶紧起来,大人要提问你了。”
莲生打了个哈欠,昨晚牢房里一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老鼠蟑螂什么的,搞得他很晚才睡着。
哎,听力太好也不行啊。
走进大堂,莲生看见公堂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男人,双目炯炯有神,面容刚毅,看上去也就才三十多岁左右,他想必就是大理寺卿了。
自他踏进来的第一步,大理寺卿就将视线锁在了他身上。
“你叫莲生?”
“嗯,正是小僧。”莲生像模像样地双手合十道。
庆幸的是他们没有给他带镣铐,不然就尴尬了。
“清水县县令是否为你所杀?”
“不是。”
“那为何杀他的凶器上刻着你的名字?”
“不满大人,小僧曾打造两把匕首,都刻有小僧的法号,一把自己留用,另一把则赠给了小僧的大师兄,佛生。”
“小僧的匕首一直带在身上不曾离开,杀死县令的那把匕首或许是小僧赠给师兄的那一把。很有可能是有人抢了小僧大师兄的匕首,杀掉县令嫁祸于小僧,还请大人明察。”
大理寺卿走下堂来,站在莲生面前,盯着他眼睛问道。
“你那位大师兄如今在哪?”
莲生微微垂目,“大师兄说要去漠北寺庙为师父师兄超度,但一直未曾传信于小僧,小僧目前也不知他的消息。”
“你为什么要来越西?难道不知道朝廷在通缉你?”
莲生无奈笑道:“小僧原本只是清云寺一个小和尚,只想安安分分在山上度过一生,未曾想意外惹来祸端,害得师父师兄无辜枉死,小僧无处可去,受秦大公子相邀,这才来了越西。”
“若不是州府大人派兵来抓,小僧还真不知道朝廷在通缉。”
大理寺卿点头,又问:“你跟清水县令有冤仇吗?”
莲生迟疑了一秒,摇头道:“从未有过。那晚伤他的手也不是我本意,若要杀他,当晚就会杀了他,又怎么会等到他派人抓我时,才返回去杀他灭口呢。”
“而且,我也没那么笨,杀了人还把自己的凶器留在现场。”
见他不卑不亢,从容镇定的回话,大理寺卿脸上露出一丝笑,眼里闪过几分赞赏。
“说的有道理。连这种小案子都破不了,当地知府还真是个酒囊饭袋。”
他转头对州府大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