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小路蜿蜒曲折,伴着潺潺溪流延伸向远方。
温言背靠着凌渊结实的后背,哼着流行歌曲,摆弄着从路边摘来的野花。
凌渊手里拿着书卷,耳边是愉悦的小调,车厢里淡淡花香弥漫,仿佛书中黑白分明的文字都带了墨香。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花环出现在温言手中。
比划了一下戴在头上后,温言转身,坐在凌渊对面,眨了眨眼,偏头抿唇,“好看吗?”
女孩眼睛又黑又亮,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无瑕,唇珠晶莹饱满,乌亮的发顶上戴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可爱又顽皮。
凌渊喉结滚了滚,眸光深邃暗沉,隐隐露出一丝危险幽芒。
温言意识到不对,转身就想往外面跑。
可刚转身,腰上一紧,后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润伴随着酥麻感瞬间从耳垂传来,“小妖精。”
温言就是无聊编个花环玩玩而已,谁成想这狗男人上来就亲。
昨天凌晨去佘山收钱,回来后她又非要亲自感受分钱分物的乐趣,下午直接睡到今天早晨,凌渊都忍着没有打扰她,现在还问他好不好看,除了行动,他什么都不想说。
凌渊从没想过,开荤后自己居然如此重.欲。明明每次亲到最后胀得生疼都只能自己忍着不想强迫她,但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辗转碾磨,品尝独属于她的柔软和香甜。
伴随着耳边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温言忽然感到颈上一疼,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嘶——你干嘛咬我?”
这男人还真是属狗的,居然这么用力咬她。
凌渊抬头,温言瞪着眼睛怼回去,下一秒,猛地撞进一双眼尾泛红无辜又可怜的黑眸中。
男人俯身在她身侧,下颌微扬,神情温顺乖巧,眼中满是委屈,泛着水光,正巴巴的看着她,“有劲儿没处使。”
“咳咳咳......”温言差点被口水呛到。
突然从强势霸君变成温柔小奶狗,这变脸堪比川剧,她真的是猝不及防。
看着男人一脸隐忍难耐的样子,温言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保守了,把这么俊美的男人折磨得都快哭了。
可下一秒,她又觉得这是凌渊卖萌的伎俩。
可再次对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狭长黑眸,温言无奈轻叹,她还真就受不了凌渊这副委屈吧啦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声音轻柔,“好了,马车不隔音,外面还有人呢。”
凌渊眸光瞬间亮了,“明晚就能到尚邦,可以住酒楼。”
温言默。
......
第二天傍晚时分,马车两侧的荒芜渐渐被矮房和零星的商贩取代,蜿蜒小路已经变成可供四驾马车并驱前行的宽敞大道。
正前方,一座门头复古旌旗飘扬的深灰色城墙缓缓出现在视野中。
走近了,漆红大门两侧的黑金牌匾渐渐清晰:
瑶章雅韵扬尚邦,妙笔行书养无疆。
还没进城,淡淡的书香气已然飘来。
估计会在尚邦城多住些日子,雨找了一家带院落的酒楼。付了银子,店小二客客气气的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处干净的院落中。
院落不大,但绿植假山竹林一样不少,正房偏房厨房一应俱全。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温言啧了声,这文化人还真讲究呢。
安顿好马匹,四人来到酒楼二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菜又要了一壶店小二推荐的桃花酿,然后喝着茶等上菜。
温言一路都很新奇,不住打量。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店内灯火通明。坐在高处,正好能看到城楼上方灯笼旁,迎风飘扬的旗帜上金黄色的‘尚邦’二字。
路上行人面色悠然一派闲适,见面礼貌点头拱手行礼,时不时潇洒甩开手中折扇呼扇几下,还有的人走着走着突然驻足仰头凝视,良久,吐出两句灵感迸发的惊世佳句。
酒肆二楼宽敞明亮,装修雅致,古典园林元素随处可见。
墙壁上挂着龙飞凤舞的字画匾额,四根色泽鲜明的大红圆柱矗立在敦厚的雕花柱础上。
镂空屏风摆放的错落有致,一排毛竹紧贴着屏风的一侧生长,形成一道道天然的餐桌隔断,让用餐的客人感觉通透私密又不显空间逼仄,屏风的镂空小格上摆放着精致的紫砂茶具及把玩物件,可供观赏又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