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点后,四人便在集市上溜达起来。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集市上人很多,村民们三三两两交谈着,不时停下来选购自家需要的东西。
集市上有卖米面蔬菜的,布匹鞋袜的,还有不少手工艺人推着板车兜售银饰品、手工陶瓷及各种小摆件。
“喜欢吗?”凌渊拉着温言停在一个商贩面前,拿起一串银质手链问道。
温言仔细看了看,软白的链子一环扣着一环,中间有三个银铃铛装饰,晃动时候不会发出响声,通体打磨透亮。
银子本身质地柔软,能做的这么精细也的确是好手艺了。买一个戴着玩,挺好。
她伸出手腕,“要不,戴上试试。”
凌渊将手链戴在她白净的手腕上,拉着她的手腕看了看,很满意。转身,“小雨,结账。”
雨,“......”他就知道。
四人在集市上逛了半天,不知不觉买了一堆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
一路走到村子最西头,竖立着一块木质牌坊,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榆树村。
道路一侧,一口古井,旁边一棵粗大的榆树。
另一侧,是一间略显破败的庙宇,里面供着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石像女子,像娘娘庙,案几上的香炉里燃着一炷香。
四人看了看,转身往回走,又一路走到村子最东头。
和村西口一模一样,一口古井,一棵榆树,一间破败的庙宇,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石像女子,燃着的一炷香。
在村里来回逛了一圈,又在外面吃了午饭,等回到他们住的小院已经是下午了。
温言把在集市上淘到的几样手工艺品放进马车的暗格里,然后让风帮忙生灶火,把买来的玉米和红薯煮了,准备晚饭主食吃粗粮。
晚上,温言看到依旧摆在书桌上的地图,随口问道,“主子,我们现在在哪儿?”
凌渊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圆圈,“大概在这里,地图上没标注。”
“哦。”温言随意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漱,准备休息。
翌日,四人依旧和昨天一样,出去吃早点,逛集市,买菜回来做饭,像其他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一样,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带他们进村的白胡子老人再没来过,似乎并不介意他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温言想吃鱼,所以在集市的时候她买了一条大草鱼,准备回来红烧。
回到他们住的院落,风主动生灶火烧水,雨去给马添加草料。
温言懒得喊他们,自己拿着匕首在井边杀鱼。
集市上人多,卖鱼的来不及杀,村民们也都是买了就走。
温言先打了一桶井水上来,然后手里握着匕首,把小臂一般长的草鱼按在井边,用刀背在鱼头上敲了两下。
扑腾跳跃的草鱼瞬间安静下来,温言蹲在一旁开始刮鱼鳞。
谁知刚动手,原本已经被敲晕的鱼猛地扑腾起来,宽大的鱼尾在地面猛地一拍,鱼身跃起,竟是一下跌落至井中。
温言也因这个意外手中匕首一转,不小心割破自己左手。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鱼,但鱼身滑腻根本就抓不住,沾着她指尖的血水咚的一声落在井里。
凌渊在屋里喝了杯茶水,出来的时候,就见温言趴在井边像是在捞什么东西,然后下一瞬身子又猛地向后弹开,同时一股黑色的煞气从井口喷出。
凌渊身形一晃便来到温言身旁,抱着她向后急退几步,神情紧张,“你怎么样?”
温言盯着井口,缓缓摇头,“没事。”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仿佛瞬间从混沌中清醒。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蹙眉,“主子,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凌渊眉头微蹙,思索这个问题。
听到动静的风和雨也来到院子里,风脱口而出,“我们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为什么要离开?”
温言,“......”
凌渊眉头蹙得更紧,怎么感觉生活在这里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
雨不解的看向温言,一时不知她说的离开是要去哪里。
......
这个村子,果然有问题,来到这里的两天时间,他们已经忘记要去琉璃城的事,自觉也是这里的居民。
第一天晚上标注在地图上的墨迹今天自动消失......
如果不是刚才的突发情况将她唤醒,不知道还要在这里日复一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