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他们的苦难，也是……也是他们活该！”

覃寿吃力的挤出了一抹冷笑，断断续续的道。

许诺沉默了片刻，没有接话。

有人经历过苦难，所以不希望别人经历那些苦难。

有人经历过苦难，所以希望天下所有人都承受比他更多十倍千倍的苦难！

“所以，背叛人族？”

许诺默默的看着远处，又问了一句。

“背叛？呵……呵呵呵……”

“少将军，哪有什么背叛……”

“我只是想活着，好好活着！”

“曾经，我连……我连我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所以……所以当我强大的那一刻，我想要……想要掌控一切！”

“人族也好，兽人族又怎么样？只要能给我想要的！”

覃寿冷笑道。

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索性开始放开，破罐子破摔。

“许诺！”

“你天资很不错，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

“若我是你，我现在便投靠兽人族！你看看现在的人族，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值得守护的？”

“天下苍生？……呵，即便是你为天下苍生豁出性命，天下苍生也不会念你一句好。”

“甚至有可能，你为他们而死，他们还嫌你的血液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这是我们人族的劣根，人心……无法直视！”

覃寿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讥讽了起来，像是在嘲讽许诺，又像是在嘲讽自己，更像是在嘲讽整个天下。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有些罪恶，也总要有人去背。有些傻，也总得有人去犯的。”

“善良也好，付出也罢，如果从一开始就带着某种目的去的，那结果一般不会太好。”

“不过，谢你的提醒！”

许诺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

手摁住剑柄，狠狠的一转，同时一道灵力在覃寿的体内炸开。

一瞬间，覃寿身死魂灭！

两世为人，对于人心，他比覃寿更清楚，也懂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