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失态,清了一下嗓子后,便继续笑道。
“孩子,那个托什么司机,我并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如此警惕,玛利亚十分理解地点着头。
她很能理解对方的小心谨慎,毕竟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一步错可能就会造成步步错。
“想必您就是高尔基同志了吧。”
虽然没有与高尔基见过面,但约瑟夫曾经说过,高尔基经常与弗拉基米尔一起,加上他那张特有的严肃冷峻面貌,便立即让玛利亚认出对方的身份。
见他眼神中闪烁的诧异的目光,玛利亚继续说道。
“不用担心高尔基同志,我是从俄国那边来的,coвet的玛利亚。”
一听见是从俄国故乡那边过来的时候,高尔基先是一愣,尔后听见是coвet那边的人时,他更是露出惊讶的目光。
“你真的是……”
话还没说完,他立即意识到事态的特殊性。
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空。
白雪簌簌落下,染得天空一片银色。
“这样吧,你先跟我进来吧。”
“你不怀疑了吗?”
“没必要。”高尔基爽朗的笑了一声。:“我相信你。”
玛利亚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为什么的,但话锋一转,又有些担忧地说道。
“弗拉基米尔导师在睡觉,我怕会打扰到他。”
“哼,怕什么,这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要说这世上有谁硬冲弗拉基米尔的起床气,那恐怕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夫人,一个就是他的好友高尔基。
他眼神微凝,然后举起右手,猛敲木门,其力度之大,仿佛要把这木门给硬生生敲烂。
“起床了,你这个只顾着睡觉的秃子。”
里面也立即响起了如同咆哮般的回应。
“噢,该死的,你这顽固的牛脾气就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是吧,下次一定要拿安妮的铁锹狠狠地捅你的屁股,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噢,这位可爱的小女孩是谁啊?”
带着起床气的弗拉基米尔一边叫骂着自己的好友,一边从温暖舒适的绒毛椅上起来。
正要蓄力狂喷之际,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张被冻得有些脸红的可爱脸蛋映入眼帘。
起床气顿时间烟消云散。
他立即转变语气,柔柔地问道。
“天气下雪了,先进屋子里面去吧孩子,别在这里着凉了。”
没有问身份,没有问缘由。
他仿佛是一位慈祥的父辈,立即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绒毛衣服给披在玛利亚身上。
至于边上的高尔基,早就被他给遗忘在门口了。
突然被无视的高尔基心里泛着无奈,耸了耸肩,便带着自己买回来的吃喝进入屋内,关上门的同时也下意识地给壁炉添加几枚炭木。
至于那位自从coвet那边来的女孩子,正不知所措,略显紧张地看着自己地板。
弗拉基米尔并没有在意,只是默默地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将牛奶放在玛利亚的双手之间。
轻轻捧起,令人安心的温暖满溢手心。
“孩子,你是找谁?”
玛利亚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去说才好。
很紧张,很不知所措。
在到来之前,她就组织过无数次语言。
她有很多话题想去跟这位导师倾诉,满脑子都是话语。
或是对现在的期待,又或是对未来的希望。
可是,当她真正见到弗拉基米尔时,却又拘谨不安,穿着厚袜子的脚不安分地抓着地板。
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牛奶,仿佛要在这杯牛奶内看出什么端倪一样。
见她如此拘谨的样子,弗拉基米尔并不介意,他很耐心地等待着玛利亚的回应。
啪——
木炭烧得开裂,发出清脆的声音。
天上的细雪无声落下,染得屋顶一片花白。
“我……我叫玛利亚。”声音有点颤抖,握着牛奶的手,更紧了几分。
如果约瑟夫和托洛茨基见到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绝对会互扯胡子,证明是不是在发梦。
一直以来,玛利亚所表现出来的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
可是,当她见到这位伟大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