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叹气。
深吸了一口烟斗内的烟,约瑟夫缓缓问道。
“那么,这个毕苏斯基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吗?”
“可以。”
“身为极端民族主义者的他,确定会给我们提供帮助?要知道,在大部分民族主义者眼中,我们随时会成为他们的敌人,跟不用说波兰。”
这句话绝非虚言。
在建立coвet组织初期,为了建立干部,玛利亚经常以导师的身份给所有干部成员上课。
在这些课程里面,不单有教学识字和数学等内容,更有思想上的教育。
而有一段思想教育,让约瑟夫记忆犹新。
‘社会主义者不应当轻易放弃他们的语言和文化,以及他们与生俱来的传统。’
‘在热爱自己民族的同时,也不能强制他们去恨其他的民族。’
‘所有的民族应该和谐融洽的发展,关系如兄弟般亲切,这样才是社会主义者中的理想。’
这样的思想观念,与那时候不少社会革命党人有些不同,因为他们反对民族主义思想。
事实上,更多的社会民主党所要反对的,是极端的民族主义思想,而非民族主义思想。
别看只有‘极端’一词的区分,可是这二者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玛利亚所推崇的‘热爱自己民族的同时,也不能强制他们去恨其他的民族。’这一观点,便是赞同该国家应有的民族情怀,而非以自身民族为主,贬低甚至敌视与入侵他国民族这样的行为。
可是,这种正确且又是大部分社会党人的思想,在各国资本势力的污蔑下,已经成为了‘坚决反对民族主义思想’这一想法。
这也就导致不少热爱自己民族的其他国家人民,对社会党人持有警惕戒备。
那么,这个毕苏斯基也会如此吗?
单手叼着烟斗,约瑟夫沉默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捷尔任斯基。
而他也给予了自己的回应。
“他确实是一名极端的民族主义者。”
停顿了几秒后又补充道。:“但是,相较于我们,他更加憎恨俄国。”
“……”
憎恨俄国。
这一点上,确实是波兰那边的主流思想。
“当前为止,我们所能够代表的,仅仅是一方势力,而非俄国。”
“如今我们所要对付的正是俄国,在这一方面上,与毕苏斯基恰好站在一起、”
“这不是信仰与理念上的问题,而是我们coвet与他们波兰人的利益。”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一切都结束之后呢?我们与他又是怎么样的关系。”
“是敌人。”
没有半点犹豫,捷尔任斯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与他确实有过一段十分美好的友谊感情,可在此之前,是我们的革命理想。”
“在这一点上,你大可放心,约瑟夫同志。”
深深地看着捷尔任斯基,凝视他的目光,在那深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唉,我知道。”
他会不怀疑捷尔任斯基的信念吗?
就算让他去质疑玛利亚身体发育,他也绝不会去质疑捷尔任斯基会的信念。
他所叹气的,仅仅是为捷尔任斯基而感到可惜而已。
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当前为止需要有一个人可以亲自去说服毕苏斯基。
对于此事,唯有曾经与他一同上学并有过深交友谊的捷尔任斯基可以完成得了。
再说,不知道是不是冬宫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约瑟夫隐约发现,原本监视他们的安保局人员,似乎逐渐减少了。
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为了可以尽快完成任务,捷尓任斯基当天晚上便出发了。
带着轰隆轰隆的巨响,钢铁巨兽顺着铁轨,往更遥远的华沙而去。
这一路上需要不少时间,而他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就在列车前进的路上,冬宫这边,玛利亚也开始要应付从圣彼得堡大学回来的安娜斯塔西亚。
自从入赘一事被取消,拉斯普廷也神秘失踪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为了保证自己的二姐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或者遭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事情,安娜斯塔西亚便将她留在了圣彼得堡大学,自己则回到了冬宫。
一回去之后,安娜斯塔西亚就赖上了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