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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雷鸣震慑,狂风骤雨之下,雨水被染得鲜红。
叩叩叩……
“校长,你在里面吗?”
突然间的敲门声,将刚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的毕苏斯基给惊醒。
他抬起头,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
再看向自己面前的日历,上面标注着的是1910年,而非1905年。
叩叩叩……
“校长,您在里面吗?”
声音又一次响起,似乎有什么急事需要禀报一般。
毕苏斯基揉着通宵了一夜的脑袋,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边拉扯着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门没锁,进来吧。”
“是。”
一名身着军服的年轻男子走入进来。
他将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毕苏斯基,并且说道。
“校长,这是那群社会党人发过来的电报,是今天早上发来的。”
“早上?”
他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便打开这封电报。
在很久之前他也是波兰社会党人,只不过到最后他被开除了党籍,并且在日俄战争期间去了日本。
虽说如此,但他与波兰社会党依旧是密不可分,不单是为了波兰,更是为了利益。
所以在接到社会党人的电报也并不意外,但他对现在的波兰社会党人并不满意,甚至对‘新派’的人颇为鄙视。
原因很简单,他看不起那些懦弱的家伙。
要想让波兰重新独立出去,就应该用最为疯狂的方法。
不是资本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
在日本,他找到了一个更为特殊的主义方法。
那是日俄战争期间的日子,在日本长时间逗留和学习里面,毕苏斯基开始发现一些自己国家内的问题。
社会党人的方法太温和了,不足以推翻旧时代的统治。
他们需要用到暴力。
只有火和血,才能够换来和平和繁荣昌盛。
而且波兰社会党人的方法太过于缓慢,这些人幻想出以会议的方法,一点点改变整个波兰。
更让毕苏斯基感到气愤的是,这些社会党人居然还同情曾经的波兰总督,想与他们的后人合作,达到波兰独立的举措。
可惜,波兰总督的后人都是一个软蛋,在毕苏斯基眼中,这软蛋会在哥萨克骑兵的冲击下屁滚尿流。
因此在日俄战争爆发期间,毕苏斯基选择了在日本这个岛国学习,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不同于其他主义政策的独特方法。
待他学到了什么之后便回到了波兰,并且组建起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部队,起名为波兰社会党战斗团。
这个战斗团之所以还起着与社会党有关联的名字,最大原因是因为他还需要波兰社会党人的帮助和协助。
借用他们的名气,逐渐地,毕苏斯基成为了波兰各个运动中的核心领导人。
只不过伴随着《十月宣言》和杜马会议的成立,不少波兰社会党人想加入到杜马会议当中,他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模仿德国社会党人,从会议里面进行改变与推动改革。
‘愚蠢至极。’
对此,毕苏斯基给予了评价。
这份评价让毕苏斯基成为了革命党中的‘旧派’,而试图融入俄国政治高层的社会党人,则成为了‘新派’。
当然,无论是‘旧派’亦或是‘新派’,他们还是会互相合作和利用。
‘新派’需要‘旧派’毕苏斯基的武装力量,‘旧派’需要‘新派’在波兰内的政治影响力。
因此即使毕苏斯基已经被开除党籍了,但他的力量和声望依旧时刻影响着整个波兰社会党。
不久前,‘新派’给他提供了从华沙运送到圣彼得堡的运送税款邮政列车的情报信息。
这份情报信息给了毕苏斯基极大的帮助。
毕苏斯基这支军队是要开支的,军官需要给军饷,士兵也需要给军饷。
在没有战争的时间段里面,多半资金都由‘新派’给予提供,但他们提供的不多,仅能维持部分运作。
所以,打劫俄国列车,成为了他们的主要资金来源。
大家都算是互惠互利。
而这一份电报,也同样道出了一个情报。
‘德国克虏伯家族,有一大批工业废料,正往华沙这边运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