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也同样因为天气的原因,双方战场都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当中。
约瑟夫要求军队驻守在此,率先将棉衣等御寒物资给运送过来。
反观奥斯曼这边,不知为何,如今的御寒物资虽说也在运送,但速度缓慢,远不如约瑟夫那边。
因此整个战区都陷入一种微妙的平衡,等待的,仅仅是一个突破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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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夜。
风和雨,混杂在一起,铺满了整片天空。
一片丛林生着杂草的沼泽边上,是奥斯曼的堑壕阵地。
前面是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
堑壕上的稀泥已经被寒冷的冬天给冻硬了。
监视哨站上,铺了一层白霜的防护铁板,正反射着暗淡的微光。
一名矮小健硕的军官翻过自己的堑壕,深呼一口气,飞快地跑到对面的堑壕上。
身子一沉,整个人都滑到别人的堑壕上。
铲出来的泥土湖了别人一脸,那长长的胡子让顿时间沾染了各种黑色的污秽。
“你这傻货,真主在上,迟早要把你的胡子给剃干净!”
虽然在骂,但来者并不介意,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怀里的土豆给拿了出来。
“你这里生火了吗?”他问道。
“一个小火堆,别把罩子拿开!我可不想被那些斯拉夫人给看到。”
“嘿嘿,当然的。”他小心翼翼地趴在堑壕上,将自己的土豆放在上面烤着。
九月末,即将进入十月份了。
尽管是秋天,但天气逐渐转凉。
他们所在的地方更是挂着湿冷的寒风,那风一刮过来,全身上下都会起鸡皮疙瘩,仿佛要渗透入骨髓里面。
土豆还在上面烤着。
堑壕上,又刮起了一阵寒风,夹带着不知道是雨还是什么东西,触碰到皮肤时,会起一阵水雾。
该是边上有沼泽的原因吧,就连风都夹裹着冷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一边烤着土豆,他一边问道。
“奥本·侯赛因,
他的任务就是看守这一列前线阵地,只要看到敌人,就要立即吹响口哨。
“侯赛因啊,你是奥地利人?”
“对。”瞥了对方一眼,侯赛因绝对这家伙太过于自来熟了。
“嘿,虽然我不是奥地利人,但我至少是匈牙利人,我们都是一家。”他乐呵呵地笑着,在烤着土豆的同时,还会下意识把手伸到火上,暖和着自己的手心。
“噢对了,我叫伊万·马扎尔,
“十一排的人?”侯赛因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你们十一排不是在南面的阵线吗?”
由于在于俄国的高加索方面军对峙,因此防御阵线铺得很广,纵深很长。
他所在的地方是西北战线,位置比较偏僻,同样也十分危险。
因为这里会有俄军的狙击手。
十一排在南面的战线相对而言则显得比较和平一点,听说那里的敌人并不是俄军,而是亚美尼亚共和国的军队。
一群该死的异端。
“没办法啊,我是送信的,刚送到这里来,这不想休息一下吗。”
再撇了对方一眼,侯赛因便不再说话。
他对这种自来熟的人,并不适应。
他只是默默地盯着前方,绝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我们为什么要打这场仗啊。”
“……不知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棉衣什么时候到啊,都快冬天了。”
“……不知道。”
“啧,我们的物资不会被上面的人给贪了吧。”他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知道。”
“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我老婆可是等着我回去生娃呢。”
侯赛因深吸一口气。
“如果你觉得没事,可以歇会,但能不能别烦我。”
“嘿嘿,不好意思啊。”马扎尔带点儿傻气地笑着。
他似乎真的沉默了。
但终究还是安耐不住寂寞,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为什么人民公社会出现啊。”
这个叫马扎尔的人很烦,这一点侯赛因深有体会。
但是,他的这个问题确实让他陷入了疑惑。
他回忆起那文绉绉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