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着。
那一日宣誓,他是如此的真心诚意,被他死死握在手心上的马克思勋章,被捂得很热很热。
今日,他依旧认为,自己会为了社会主义奉献一切,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他是如此的认为,如此的坚信。
可是,那双锐利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某个远方。
那是意大利的权力中心,同时也是国王的所在之处。
很快,随着报纸上就出现了俄军在坦能堡的大溃败与波兰危机等新闻字样,战争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整个战争都朝着墨索里尼所猜想的方向发展着。
他认为,俄国必然会成为这场战争中
即使现在的俄国仍在战场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但坦能堡的的溃败,已经让俄国元气大伤。
他相信,不久之后,俄国将会陷入内部革命,然后一点点葬送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个机会!’
心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他看着手中的报纸,半边侧脸被灯光照得通亮,而另外侧脸则隐匿于黑暗当中。
‘过于保守的社会党必然会错失这场崛起的机会。’
‘必须有一个人带领着他们,走向辉煌,走向繁荣。’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是你墨索里尼。’
‘社会党会因为自己而立足于世界之上。’
‘历史会永远记住自己,社会党会永远记住自己。’
‘而自己,也将会成为如马克思那般,令世人为之敬仰的存在。’
令全世界都敬仰的存在……
一口冰冷的空气突然间吸入肺部。
墨索里尼只觉得脑袋一阵颤栗,可全身上下都宛如苏醒了一般。
他轻轻合上双眼。
半响,又一点点睁开眼睛。
金黄色的灯光洒落在墨索里尼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袍。
他深吸一口气。
清醒的大脑,让他想到了很多,很远。
这场大规模战争,必将以德国的失败而告终,这一点他是如此的坚信。
毕竟,就单纯从国际规模来看,那可是德国拖着奥匈帝国这个小僵尸,去跟整个欧洲开战。
无论是资源亦或是兵力,都不可能跟得上。
即使现在的德国可以打出大规模优势,但也仅限如此。
退一万步去说,德国能占领俄国,可俄国土地面积十分广袤,就以德国人那点兵力很难顾及得了整个俄国。
况且,他们不敢招募俄国人来做自己的士兵。
所以即使德国真的击溃俄国人,也仅仅是减轻了自己在东线的压力。
至于西线。
那群法兰西人绝不畏死,也绝不畏敌。
即使巴黎丢了,他们还能战斗,即使前线部队全灭了,他们还能组拼一支新的军队。
那是法兰西共和国的顽强,或许还是最后的顽强。
所以德国不可能战胜,他们的失败是迟早的问题。
墨索里尼已经看到了结局,他只需要推动整个社会党前进,就可以让整个社会党站在历史的洪流之上。
而推动社会党前进的自己,也将会成为英雄。
成为他们所敬仰的人。
“这是我的。”
鹰眸般的眼睛,凝视自己的头顶,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一切,看到了上空的天际。
…………
“一个阶级是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特权,除非它被强制这么去做。”
“最终的斗争必将是暴力的,灾难性的。”
“如果不遭受沉重的打击,资本家和上层阶级是不会投降的。”
“这是一个最合适的机会,战争是革命的催化剂,我们绝不能因为保守而失去机会。”
“一个及格的社会党人,应该看清楚局势,看清楚格局。”
“只要战争一打,属于我们的武装革命就到来了。”
“只要战争出现,属于我们的光辉时刻就到来了。”
“不打完一场战争,意大利人民是不会察觉到,他们究竟为什么需要进行一场深切的社会变革。”
“战争,不可避免!”
“我将会引领整个社会党,走向历史洪流的前端!”
这份《从绝对中立到积极中立》文章,在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