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soviet的社会政策。
他们拥有最老练的政治家,有出色的军人,还有在俄罗斯内最有名望的前沙俄公主。
一切的一切,都比他们更有优势,更具感染力。
在这一刻,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各自都拥有着自己的理想与愿望。
他们的独立,只想让乌克兰人走向独立自主的强大。
soviet的管理,也是建立在保护与建设上面。
双方都想摆脱前沙俄的残暴与无情,只不过各自所走的路,却又呈现出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向。
只不过,soviet拥有先天优势,而他们则处于先天严重不足的巨大劣势。
‘如果,我们也拥有类似于玛利亚公主这样的人作为保护与协助,想必我们的道路会更加轻松。’
温尼琴科不止一次这样去幻想。
可惜这份幻想并不切合实际。
缺乏力量支撑的他们,只能引狼入室,让不得民心的白军过来,驱逐掉soviet的影响力。
但这样去做,真的对吗?
温尼琴科捂着自己的头。
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西乌克兰百姓的痛苦。
他们在白军残暴不仁的统治下,挣扎求生。
妇女受到欺凌,农田遭到践踏,工人又回到了剥削压榨当中,孩子们被禁止了阅读书籍。
明明是最佳的改革时机,却迎来了比前沙俄管理时期,更加严苛无情的统治。
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他们的独立理想。
为了他们这几个知识分子对乌克兰独立的愿望。
“这一切,真的对吗?”
失魂落魄地低着头颅,温尼琴科那双眼眸失去了光泽,变得空洞迷茫。
“对。”
突然间,彼得留拉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就算不对,我们必须走下去。”
“这是必须走下去的道路,我们别无选择。”
“为了我们的乌克兰独立,我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但是我们没有同伴了!”温尼琴科甩开了他手,大声斥责道:“难道你还没看清楚局势吗?”
“你把狼给引进来,而且这头狼的可怕程度远远超出你的预想之内。”
“你控制不住这头狼了,彼得留拉!”
“再看看我们拉达身边的人吧,从一开始到现在,死的死,叛变的叛变。”
“能够坚持留到现在的,所剩无几。”
“难道你还认为,我们有机会取胜吗?”
“在那残暴的白军枪口下。”
面对合作者的质问,彼得留拉一口一口地抽着手上的烟。
他没有说话,只有那缕缕青烟,在寒冷的空气下,散发着些许余温。
确实温尼琴科所说的那样,他严重低估了白军的不可控性。
掌控着绝大部分工人影响力的中央拉达,按理说,是会拥有巨大的话语权。
毕竟谁都不愿意在这种敏感时期,过分得罪一个有社会影响力的组织。
即使到后面会出现冲突,彼得留拉也已经做好了地下运动抵抗的心理准备。
但很显然,白军并不是一般人。
他们并不在意工人的想法,更不会在意社会的影响性。
在他们眼前,只有当前的利益。
军队需要补给,就往百姓家里抢。
士兵需要发泄,就对百姓进行迫害。
所有的政策都要围绕着自己的军队进行建设,这就是西南白俄军当前的行为准则。
亲自把他们引入进来的中央拉达,成为了最先的牺牲品。
也正因如此,中央拉达的影响力遭到了损害。
一些工人也开始不信任他们,更不用说乌克兰内的农民。
他们的地下抗争越来越难了。
本来就十分复杂的中央拉达,如今也被阿列克谢埃夫特给重新扶持,
负责维持这个伪中央拉达的那些人,正是之前的背叛者。
他们不单背叛了原来的独立理想,更是出卖了彼得留拉等人的行踪与行事方式。
所以在如此困难的局势内,温尼琴科越来越绝望。
他们真的有希望吗?
看向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彼得留拉,他最终失望地离开了。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