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七月
周尘一行五人再次来到常山城门口的茶楼。周尘说感慨道:“时间真快啊,上次我们几个在这里相遇还是两年前,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诸位有何打算?”李仁、张义立即说道:“我们都听老大的。”周尘想了想,说道:“最近传闻中原一带有人施符水治病,我想你们二人前往查探是否属实。若是真有,你们可以接触并拉拢关系,但是万万和他们起事,一切以安全为重。另外记得多留些记号,我有事会来寻找你们。”二人虽然不太明白周尘的意思,但是还是说道:“老大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周尘把老乞丐剩余的钱财给了二人,又对二人吩咐了一番。
目送二人离开后对赵云、严纲说道:“大丈夫在世,当建功立业,我们去洛阳看看有无机会如何?”赵云、严纲想到自己并无固定去处,去洛阳皇城见识一下也好,便都点了点头。
这一日,三人沿官道行至河东郡境内。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路边有一茶摊,三张方桌上面还算干净,但并无客人,唯有店家一人坐在桌边打盹儿。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偶尔吹来一股风也是夹着阵阵热浪。
“店家,来壶茶,再来点吃的”周尘叫道,三人找了张靠里的桌子。这大热天,三人赶了半天路,这时候都像霜打了的茄子。周尘心里道“这鬼天气要是有一台空调多好,哪怕电扇也行啊,要是再来两个冰棍,一张凉椅一躺.....”正在周尘望梅止渴的时候,店家已经拿了茶水过来。问道“几位想吃点什么?”
“来三碗粥,再随便来几个小菜”周尘说道。毕竟这个小店位于荒郊野外,也就只为路人提供一些解渴果腹之物,周尘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饭菜。店家离去片刻,菜已送来。“店家,这里到洛阳还有多远啊?”周尘问道。“几位是要去洛阳?”店家一愣,继续道:“若是平日里,步行五六日就能到达,现在嘛,估计要等一段时间了……就算诸位绕行也要多走十天半月。”
“这是为何?”周尘不解道。店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本郡通往洛阳的那座木桥年久失修,前几日又连着下了三天暴雨,河水上涨,冲塌了。诸位是不知道啊,我也是听说,桥塌的时候上面还有好多人,最后被附近村民救上来的不过数人而已,造孽啊!”周尘说道:“那地方官员未组织人修缮吗?”那店家说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官道,本地县令也是天天带人前去查看,奈何大水迟迟不退,县令也是有心无力啊!”
周尘沉思了下来,赵云、严纲二人反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一路上已经习惯了年龄最小的周尘做主,他们是陪着周尘打酱油,去哪也不用自己操心。
几人正吃饭时,道路远处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和一个背着药箱的青年来到茶摊,其中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拱手说道“店家,我们前几天过河,突遇大水,随身携带的物品全被冲走了,店家能否给顿吃的,等我回家以后定让人送来饭钱”。“你们这样的都来好几波了,不是在下不施舍,只是小店利薄,都施舍给你们,我这店还开不开了”店家一脸嫌弃的说道,至于让人送钱来,压根没想过。
“店家,这样说就不对了,出门在外谁还没点难处。他们的饭钱我出了,你去给他们上饭菜即可”周尘说完继续吃饭了。“好嘞!客官可真是大善人啊!”店家一听有钱,乐呵呵的转身而去。“多谢这位小友,在下巨鹿田元皓,日后必有重谢”那中年坐下对周尘感情的说道。“噗…”周尘一口饭喷了出来,惊讶道:“阁下说你是谁?”赵云不明所以看着周尘,心道“难道师弟认识这人?不应该啊,自己这两年可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没听说过洛阳有认识的人”。严纲倒是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此刻刻却是想不起来。
中年人也是疑惑道:“在下田丰,字元皓,可有什么不对吗?”周尘定了定心道:“在下周尘,经常听人提起田侍御史之才,天下屈指可数,今日得见,固有所失态,还望见谅”周尘为了拉近关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其实都是自己想的。
田丰也不认识周尘,带着疑惑说道:“原来是周小友,多谢出手相助。”虽然不认识周尘,但是面子戏还是要做的。周尘接着说道“田侍御史不是在洛阳为官吗?怎么落得如此田地?”田丰是个直爽的人,况且周尘只是个孩子,也没有隐瞒,娓娓道来,周尘结合历史才听了个明白。
原来,田丰自幼天资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