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人，实在扎眼。

他拂了下袖子，进了卧房里。

林娇娥也担心去迟了，挪了把椅子叫冯水生自己坐，她去了后院洗漱。

林二娘子端了早饭到正屋，问冯水生可有吃早饭，没吃一起吃。

冯水生忙接过碗来摆在桌上，不好意思笑道，“还没呢，我有口福到伯娘家吃饭了。”

林二娘子笑道，“你先吃着，我去喊两个小的起床。”

林娇娥拿来筷子摆在桌上，发现慕瞻云还在屋里。

她走过去喊他，“慕五郎，吃早饭了！”

怪她磨磨叽叽，他怎么反而更磨叽了？

慕瞻云在整理自己的药瓶子，见她走进卧房，揶揄说道，“我不太饿，你还是先陪你的水生哥先吃。”

这是什么口气？

有病呢？

一大早的，说话阴阳怪气。

林娇娥可不惯着他，将他硬拽了出去，推到上席坐着。

林二娘子端了一碗肉粥放在他的面前，“不烫了，快吃吧。”

小安和三妮，坐在慕瞻云的左手边。

小安看看坐在下席的冯水生，又看看上席的慕瞻云，他吸了口粥，眨着大眼睛说，“二姐夫你比水生哥大吗？你坐上席呢。”

慕瞻云瞥了眼冯水生，微微一笑，“当然！”

“哦，是这样啊。”小安歪着头，朝冯水生笑道，“水生哥，你比二姐夫小呢。”

下席这个座位，是林娇娥安排的。

是说他年纪比慕五郎小？还是说他是外客？

冯水生不敢多问，听小安说的孩子话，他讪讪着笑了笑，“是啊是啊。”

大家吃了早饭，冯水生帮林娇娥将牛儿从后院外的草垛里牵出来，套上板车。

林二娘子取了准备好的旧褥子铺在上面，方便大家坐。

接着，林娇娥又搬运那些野兽。

獐子和狍子的体积都不大，不过才几十斤的个子。

两只小兽被捆了脚，安在板车的最后面。

两个小口笼子里，则分别装着野兔和斑鸠等。

都是活物，在笼子里扑腾着，叫唤着。

小安和三妮儿，拢着件旧披风，坐在中间。

林娇娥和林二娘子坐在板车的前面，至于慕瞻云，按着昨天商议好的，他坐牛背。

林娇娥安排头狼在后院看家。

林二娘子锁了门。

大家要出发时，看到冯水生还站在牛车旁，林娇娥说，“水生哥，你不回家吗？”

冯水生看看牛车，“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