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苏皖一听,更觉得难过,低声询问,“何必呢肆哥,我欠你什么,都还你好不好?”
江廷肆舌尖滑出一丝轻笑,“还?你怎么还得了,是江家的万贯家财你能给我,还是那三年牢你能替我坐?”
他从一旁端起个盛满酒的玻璃杯,将它抵到了付苏皖唇边,“喝了它。”
付苏皖咬紧牙关,在江廷肆怀里别开头去。
她本来就不爱喝酒,也没什么酒量,这种场合她更不想喝,也不敢喝。
江廷肆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捻住杯子,“你不喝的话,我就换个方式。”
付苏皖顿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只见江廷肆仰头,性感的喉结凸起,他将褐色酒液尽数喝了。
一下秒,他便对上了付苏皖的唇,付苏皖受他的压迫往后倒去,他也贴着下来,她不张嘴,他就轻轻掐了下她的腰。
他把那口烈酒渡到了她的嘴中。
可他显然不尽兴,柔软的舌尖仿佛想要探索更多。
付苏皖阖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泻出,她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靠近她了。
她以为,他们该比仇人还仇人,可是今天,他吻了她。
时隔五年,他依旧,会吻她。
点到为止,江廷斯起身,付苏皖擦了下眼角坐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小奶音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呵。”他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不把这些喝完,你走不了。”
付苏皖看向一旁桌面上密密麻麻的酒瓶,“我自己?”
江廷肆就在身旁往沙发背一靠,衬衫松开的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极具野性,他看向付苏皖说道,“和他们。”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袖口不放手。
江廷肆越渐深的瞳孔里折射出她慌张的神情。
“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过我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神差鬼使的问出了这句话,难道这几年的痛还没让他清醒吗?
付清皖两簌清泪落下,直视他的眼眸,“没有,只是利用……”
江廷肆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坐直身子靠近她,“利用也好,为什么背叛?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不可以给你?你就那么确信,我翻不了身了?”
她攥紧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肆哥,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我都不给不了你。”
“呵。”
江廷肆低头笑了两声,从侧面望去,只能看见他弯起的嘴角,早就不是当初无拘无束的笑容了。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他想要什么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起身,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付苏皖半边光亮,冲那边吩咐道,“你们陪她喝完。”
付苏皖意识到他这是不要她了。
“肆哥,肆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疯狂去抓江廷肆的手,可她早就抓到不到了。
她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喊,“肆哥!肆哥!换种方式吧,你带我走吧……”
可是江廷肆已然无动于衷,他单手抄兜,身姿绰约。
“你当初问过我想一个人留在这吗?”
当初付苏皖举报他的刑事案,是一场杀人案。
真相是,那天付苏皖约他出去,他到了地点之后发现一个男人正在侵犯付苏皖。
他上去就和那个男人扭打了起来,那个男人身手不凡,他反抗得很剧烈,而且反而是他不松手了,所以江廷肆下的劲儿比较重,才把他打倒。
他带走付苏皖后,那个男人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付苏皖举报他过失杀人。
江廷肆走后,付苏皖被人抓住双手按住,一个男人掐着她的嘴,硬生生的掰开,将酒水往里面灌。
她狰狞着,扭头摆动,酒水洒了出来。
男人怒了,“再来个人把她固定住!小娘们,还治不了你了,喝不完谁都别想走!”
“你们别碰我——”
有人拽住她的头,被迫她张开口,酒杯磕破了她的嘴皮,酒水和着血腥味只顺着喉咙流,一路在点火。
恍惚间她却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那个少年。
她当时得罪了班上一个女校霸,谁知道那个校霸找了人在她回家的路上埋伏。
她走到一半就冲出来一群男人,说要给她一个教训。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极欢快的,“皖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