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小皖嘛,还以为说的谁。”
付苏皖走上前了,萧煜才假装看见,微笑着一边用好看的手指夹起麻将出牌,一边抬眼看她。
“煜大哥。”付苏皖也假模假样的喊了声他。
“嗯,好呢。”他倒是个比江廷肆要随和的人。
江廷肆穿着个黑色棒球服,运动裤,打扮得很休闲,他捻着烟尾手往旁边一移,就有人捧上烟灰缸来,他连看都不用看下。
“慢了一分钟。”
香烟的余韵还缠绕在空气中,他在烟雾缭绕里笑得摄人心魄。
付苏皖这才发现桌子上的手机在计时,顿时心上无语。
“我已经很尽力的往这边赶了,我也不希望耽误你的时间,不好意思肆哥,不过我的东西呢。”
她一向都是体面人,在外不仅会顾到自己,也会给别人面子,这是她骨子里的素养。
“你会打吗?”
付苏皖顿了下,这种东西她怎么会,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东西。
她还未做回答,江廷肆起身,大掌随意扫了扫头发,有几分风流模样,他钳住付苏皖的臂弯,将她拉了过去,按在椅子上。
付苏皖下意识的就弹起来,好像椅子上放了块碳一样,“我不会。”
江廷肆俯身下来,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撑在桌子上,付苏皖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子下。
他脸色认真的摆弄牌,“我教你,你赢了,拿回你的东西,你输了,什么都别想要。”
付苏皖都眉心蹙紧,又费解和微怒看向身边人。
明明是她的东西,她都客客气气的问他要了,他还得寸进尺用这个做赌注。
“好。”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个字,如果不是爸爸给她定制的大提琴也在他那儿,她真想甩手走人。
江廷肆将牌摆了一排,给她解释怎么样就是胡了。
他的头贴着她的时候,她还可以闻见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是她最喜欢的香水味道。
她时不时的瞟他一眼,他如镌刻般的眉眼深邃而有神采,她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明白了?”
付苏皖点头,她的学习能力一直都很强,她只是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事。
萧煜把牌一推,“既然小皖来了,可不能按着我们之前的玩,把你新收那辆Silbert Ultimate Aero拿出来。”
江廷肆问,“输了怎么说?”
“输了我给小皖买一辆新的。”
付苏皖坐在那儿如坐针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卷进这些少爷们的玩乐中的。
她摆摆手,“不用,我不需要车,你给肆哥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你的意思是肆哥需要车了?”
付苏皖左右探看下,有些无措,难道只能顺着他们说话嘛,一点自己的话都说不得?
“不是,你们看着办吧,我没有什么意见。”
她不想再接受别人的注目了,垂下眸来,专注自己眼前的东西。
只见萧煜和他旁边的人互相打对方的牌,两人对了几次,付苏皖连次牌都没摸到,她能肯定他们是故意的。
江廷肆斜着身子坐在椅子把手上,右臂随意搭在她身后,脱掉外套后他的身子紧贴着她的背,她不由得绷直了身子。
可是那淡淡的身体接触的感觉还是存在感很强。
萧煜长指将牌一并往后一倒,笑得张扬,“胡了,真是不好意思,要夺人所爱了。”
他们打牌的姿态很散漫,但是动作很快,他们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电光火石间结束了这局。
她吐了半口气,心却更加下沉,和江廷肆四目相对,“肆哥......”
他不甚在意的从兜里掏出个车钥匙,长臂一挥,一个极致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车钥匙坠入泳池。
他没有什么感情的说道,“东西在车上,捡去。”
付苏皖的视线才从泳池上收回来,眼角被晶莹充满,瞪了他一秒,决然起身,朝泳池里跳。
一个轻盈的水花溅起,人影被淹没。
“哈哈哈,还能看见她有这个时候啊,上学的时候你不知道她傲得跟什么样,我们几个人在那儿说笑,她一个人抱着本书在那儿看,还说我们声音太大了。”
何茹以为江廷肆铁下心来要报复付苏皖了,毕竟当年的事都在圈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