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欠江廷肆任何东西,她想的从来是和他同甘共苦,所以这些磨难,她没有拒绝,他独自走过的那些黑暗岁月,她也会补上。
他主动从檐下走出,和她共担整片雨夜。
他一把掐住她后颈,那细细的脖子,不堪一握,好像略微施加点力气就可以掐断。
付苏皖紧张了一瞬,却又松开了手,她开始笑,江廷肆是个疯子,她也不要做正常人了,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疯了。
他近乎疯狂的想要一个答案,“老爷子的遗嘱是让我继承江家,你为什么要改变遗嘱?!”
发梢的雨水流进了他猩红的眼,高挺的眉骨连接鼻梁,过分流畅的线条让他显得更加疏离。
付苏皖喉咙一哽,双眼被雨水打到刺痛,惊恐又生哑的问,“你怎么知道?谁和你说的?”
他突地发笑,十分轻盈的一声笑穿透雨夜,他渐渐逼近,炙热的眼神让付苏皖无处可逃。
他垂眸盯着付苏皖洇红莹润的唇,轻声说,“江律师招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撬不开。”
付苏皖瞳孔一震,张嘴还来不及说出什么,他就疯了似的咬了上来。
甜腻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点点刺痛,又点点痴迷。
他扣住付苏皖的后颈,逼迫她仰起头来迎合他,他强势的肆掠,没有丝毫顾及她的感受。
亲密无间,连个气口都没有留下,这个吻简直令人窒息,两个人都屏着气。
付苏皖推不开他,就干脆拽紧他的衣服,他过分疯狂,整个人的都快压了过来,付苏皖一点也承受不住。
他突然松开唇,可气息依旧缠绕在嘴边,“给我一个答案。”
晚上的时候尚宇轩说他疯了,是神智不清,还是色令智昏,为什么还会替付苏皖出气,他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和尚宇轩打了一架,准确的说,应该是尚宇轩挨打,江廷肆的格斗术,全国都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付苏皖主动去挨了下他的唇,细腻光滑的薄唇,那触感让她有些想念。
她字字说道,“因为我喜欢江渝。”
“咔嚓!”
天空中一道猛烈的雷劈下!天地被紫色的光照亮!
江廷肆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那一刻好像千刀万刃都在戳他的心脏,明明那么痛,却感觉心脏那一块空掉了一样,好像他的心脏掉了出来,无尽的寒风冰水往里灌。
是了,只能是这个原因,不然解释不通任何事情!
她本就不喜欢他,接近他只是为了接近江渝,老爷子留遗嘱的时候刚好她在,她可以趁机表现,让江渝娶她,之后再设计把他送进监狱,只要他再也翻不了身,她就可以过她想要的生活了。
可惜江渝死了,她还是得面对他。
是他一直不敢相信,还以为......付苏皖是真的喜欢过他......
五年前就该想通的答案,他执着的痴痴念念想了五年,放不下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他的全身都好像在发麻,双手止不住的颤,他两只大掌用力的按在了她肩上,力道快她的骨头掐碎。
她还冷酷的追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垂下头去,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隔得那么近,付苏皖能听见那微乎其微的喘气声。
“付苏皖!付苏皖!付苏皖——”
声音响彻云霄!
紧接着在那里的付苏皖紧闭上了美目,看不见她的眼泪,当然看不见了,雨水加黑夜,她怎么可能是那有感情的人。
慢慢地,付苏皖朝一旁倒去,没有任何预兆。
她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她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看着别人手足无措。
“少爷,送医院吧,我去打120!”
“让医生来家里。”
江廷肆面色俊冷的将付苏皖抱起。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穿越了时空。
高中的时候她代表学校去国外进行大提琴演奏,那是她第一次登上那么正式又宏大的场合。
国际高校的音乐交流会。
令她紧张的不仅是演出,还由于场下她一个人也不认识。
没有人陪她出国,爸爸太忙了,贺姨的工作也请不到那么长时间的假。
她在台上向众人优雅的鞠了一躬,然后坐下的时候她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差点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