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苏皖慢慢蹲下,苦笑了下,“要是喝多了,肆哥记得,把我送回去。”
他没有答应,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取下第一个瓶子里的现金,抱起瓶子的时候纠结了下,最后一鼓作气,一股脑的往嘴里灌。
她好像有点后悔了......她以为她主动来找他,已经是勇气了,是心底那点残留的对他的期待。
可是在江廷肆面前,她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弥补不了任何事情。
小口小口嘬着,一瓶很快就下肚,只是肚子撑得很,酒气顺着她的肠胃蔓了出来。
她有点受不住,低头缓了两下。
“喝不了就滚。”沙发上传来道熟悉又肃然的声音。
可能是酒气上头,她冷笑着反驳道,“你喝得了的,我怎么就喝不了了。”
“这姑娘烈得很,不如给我吧。”
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哥又看上她了。
江廷肆冷眼睨着她,“你们竞个价。”
但凡地下有个缝,付苏皖都钻进去了,可是已经无地自容了,她以为她脸皮已经够厚,可是这时还是会觉得煎熬。
付苏皖又拿了一瓶酒,正如江廷肆说的没错,她需要钱,她很需要!
“这姑娘,我花一百万,买她一天!”
酒水一下呛住了付苏皖的喉咙,她已经喝得双颊陀红,两眼迷离,眼中潋滟着光。
“不要,肆哥我不跟别人走,别把我送人好不好,我留下......你说什么都是。”
她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拉扯江廷肆的裤腿,周围的人都给她让出空间来,就连江廷肆身旁那个女伴也退了步。
酒精作祟,还有未退下去都高烧,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成一个蒸笼里,昏昏沉沉的。
他拉她拉了起来,“地下凉,你上来说。”
付苏皖仿佛看见一线生机,有些感恩的松了脸色,“肆哥,我很听话的,你把我留下吧,别把我送给不认识的人!”
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可是走到了这一步谁也回不了头。
她牵住江廷肆的手,双手握住,炙热的体温灼烧到了江廷肆,他一蹙眉。
“给我个理由不挣这一百万。”
理由......这哪有什么理由。
可是,又有什么理由把她卖了呢?她不是物品,更没有卖身给他!他凭什么做!什么就这样把她交易出去!
她有些心灰意冷的盯着江廷肆的眸子说道,“我也不是你的。”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一把收回手去,再顺手将她推了出去,“拿去,霍总。”
付苏皖没能攥住他的手,也可能是由于当时她也松了手。
她的眼泪已经挂在眼眶门口了,可是死死瞪着没敢留下,她不想让自己那么可怜!
心里绞痛,胃里翻江倒海。
霍总不亦乐乎,这笑还没完全打开,就凝固住了。
“城东的项目我不要了,把她给我。”
她顺着声音找到主人,竟然是那天坐在茶室玫瑰椅上的男人。
萧煜揽着昭明月在那边坐下,手肘戳了他一下,“你添什么乱,关你什么事。”
昭明月不爽他的说法,出声驳斥他,“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是个冷血冷心肠的,你管他干什么。”
萧煜只得默不作声,抱着昭明月看戏。
霍总讪讪的摸了下鼻子,没再不识趣的竞价,城东的项目都抬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那天官驰也在付苏皖心里留下了重重一笔,她正眼看过去,他脸色凝重,却显得整个人更加俊朗,他穿着蓝灰色毛衣,整个人松弛带着别样的气质。
江廷肆邪笑着长臂一挥,强势的将她圈在自己怀中,付苏皖受于力道的压迫,被迫趴在他胸膛上。
手心还能感到那强劲有力的心跳。
“把酒喝完,跟他去。”
官驰也抿了下唇,迟疑一秒开口,“酒别喝了,她要多少钱,我给。”
江廷肆转头反问,“这有你的事?”他嘴角弯起可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带着清冷的狠戾。
付苏皖和他短目相接,了然的点了点头,在他怀中,抓起了一瓶酒。
他的长臂还挂在她一侧肩头。
“肆哥,这一瓶,我给你道歉......”她声音突然哽咽了下,变得低沉喑哑。
“五年前,是我不懂事,我识人不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