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狗我要了。”
付苏皖一手交钱一手将狗提走。
一堆东西沉甸甸的,差点没能提起来,她冲着笼子笑笑,“小家伙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分量的嘛。”
小狗不满的轻声呜咽了下,接着又把头埋了回去。
付苏皖提着它从热闹非凡的集市中间走,左右都是熙攘的人群,还有叫卖的声音。
各种勾人食欲的香味飘散在冷风中。
她感到了难得的轻盈。
却被天空中突然爆发的烟花给拖累。
五光十色的烟花绽放在黑夜,霎那间点亮了人间。
她却在此时想到了一个人,笑容再难维持。
周围人都惊呼着,“烟花耶!有人在放烟花!快帮我拍一张,你能抓拍到烟花嘛?”
付苏皖把头低了下去,从人群中穿过。
有人专门为她放过烟花。
从此别人的烟花,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把东西提回家,用旧衣服给小狗搭了个窝,它依旧是不怎么动弹的样子,耳朵耷拉在头上,看不见眼睛。
她撸撸它的脑袋,“小可怜,你怎么那么可怜呢,不如叫可爱吧。”
付苏皖一手伸到它前腿腋下,一手托住可爱臀部,将它整只抱了起来。
可爱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疯狂摇摆短尾,圆圆滚滚的一只,黑白相间。
付苏皖爱不释手,亲了亲它头顶,“可爱,是吧,我们可惹人爱了。”
可爱到了陌生环境明显是有些恐慌的,付苏皖将它放回原位,关灯,睡觉。
她合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耳旁是汽车和冷风呼啸的声音,侧目望去,还能看见川流不息的车流,彭城的夜晚,流光溢彩。
这样的安宁,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回想爸爸还在的时候,她还被人捧着怕摔着的时候,简直跟做梦一样,因为她曾经有过的一切,现在都没有了,只有贺姨还在。
清早起来,她又去医院看了看贺姨,现在时间充足,每天都可以和她说说话。
虽然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可是看见付苏皖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
她会撒娇让付苏皖喂她吃苹果。
“小皖,喂我吃个苹果嘛。”
付苏皖嗤笑着将苹果一瓣一瓣的喂到她嘴里,“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说我呢?你小时候我还不是这样喂你的,你没牙的时候,还是我嚼碎了喂你的呢。”
“真的嘛!”付苏皖佯装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可是眼角的笑意不减。
贺姨拍了她一下,“没良心的!我不喂你,你还不吃呢。再给我来一瓣。”
她张着嘴等着投食。
付苏皖好久没看见这样孩子气的贺姨了,简直心花怒放。
“给你给你,都给你,让你吃个饱。我跟你说,今天这些苹果我可是都要削的哈,你不吃完就不允许你吃别的。”
“折磨人的法子倒是学到了,来折磨我来了,行吧行吧,我惯着你。”
两个人说笑着把一个上午给过了。
中午的时候出来些太阳,把寒气驱散些。
她去到个装修精致的花店。
“老板,我看你门外贴得有招聘,还在还缺人吗?”
正在坐在一桶花旁,修建花枝的一个阿姨愣了下,上下扫视了眼,“去找那个人,他是老板。”
“诶,好。”
付苏皖笑容满面的走到了里面,一个正在插花的年轻男子正巧抬起头。
他们对视了一眼。
对方是个二十多岁,长相清俊,眉眼有些冷淡,干净整洁的男人,他的骨节比别人都要长些,把弄花朵的时候格外好看。
“老板,你还招人吗?”
对方微眯了下,眼神里有打量和探究,他双手撑在木桌上,“你想来我们这?”
付苏皖迟疑了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淡淡瞥了下她,又重新调整了下玫瑰花的位置,“你看着很闲的样子,应该去找个公司上班。”
“我这不也是上班吗?”付苏皖注意力移到了他手上,有个想法冒出头,便主动上手替他调整了下花束。
“这个黑魔术开得正盛,花朵大,做圆面的好像没那么能展示它的不同,可以斜着做个层次,像瀑布一样流下来。”
对方放开了手,完全让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