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塘边站着得李复,一阵无言,都说温侯吕布一人盖压天下,可是一众小辈也无缘一见,今日见了李复这神乎其神得手段,那吕布得何其强横。
李复看着众人得神色,就知道众人想岔了,他尚且年轻,是没有温侯横压天下的武力,但是温侯也没有他这本事。毕竟当初玉真子的冲虚经李彦和童渊各得半部,分开皆为武道修行典籍,二者合一方为修真问道之法。
李复目前尚是初窥门径,入门都算不上。手段看着玄异而已。
荀恺着实惊得不轻,从水塘另一侧上了岸,远远得看向李复,李复也没有再追击,荀恺呆立片刻后转身离去。看这人行事,此事不算完。
李复转身走到众人面前,拱手一礼。“小弟无状,扰了诸位公子得雅兴,请诸位公子见谅”
众人连忙拱手回礼,口说无妨,无需多礼。众人回还宴席。
“贤弟,荀恺此人,谄媚之徒,心胸狭窄,做事更是喜用小人手段,此时定还有波折,贤弟今日一定要当心”傅宣低声嘱咐李复。
“小弟晓得,兄长可否派人至我家中,通知我家将将我兵器憾龙戟送来”李复同傅宣讲道。
傅宣挥手唤来下人,低声嘱咐两句,一会有一家将模样得人从侧面进入亭中,傅宣又低声一阵嘱咐,家将起身退出。李复见此不再多话。
亭中重新恢复了热闹,此时武茂尚未离去,荀恺既然已经走了,他也就不在急着离去,此时与裴頠同席而坐,谈玄论道,品评诗词文章。李复见此唤来侍女斟酒后端起酒觞上前敬酒。
“小子刚才多谢二位大人解围,敬二位大人一杯。”李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裴頠笑着起身,回了一礼,同样饮了一杯酒。“你我同辈,无需多礼,谢过武大人即可。”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看不惯而已,且荀恺也是追我至此。”武茂端坐后,举起酒杯饮尽。
“大人比荀恺年长许多,不知这荀恺为何非要与大人相交,此人出身荀家,且贵为皇亲国戚,有什么事情是非武大人不可吗?”裴頠听到此处突然问道。
武茂听裴頠如此问道,脸色泛红,潮红色从双颊蔓延至双耳和脖颈,而后慢慢转青,沉默不语。
裴頠看此神色,再看看武茂俊朗刚毅得面容,想想如今朝堂放荡不羁,口谈浮虚,任放为达,不遵礼法,男女气乱的风气,遽然想起什么不再追问。
李复看此二人神色,也想到什么,起身告辞。
世家子弟,还真是放荡不羁,此等风气从前朝到今朝亦是愈演愈烈了。
“大兄,小弟先告辞了”李复看看天色,起身告辞准备归家。
“贤弟,急什么,今日就在这金谷园歇下,这宴会要摆三天”
“不了,小弟每日习武练气,此处人多眼杂,甚是不便,大兄空闲之时你我二人再聚,过两日我还要到你府中拜会伯父,需回去准备一番。”李复挥手到。
“那好,贤弟自便,为兄不送了”
“大兄,不知伯父为大兄起的何字?”李复走出两步后回头问道。
“哈哈,为兄字:世弘”傅宣哈哈笑道。
“世弘兄!”李复正正衣冠,回身一礼。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兄长。
“贤弟且起,贤弟的家将和兵器都在金谷园正门候着,贤弟路上当心。”傅宣再次叮嘱。
李复起身告辞,至金谷园门口见到自己两名家将,此两名家将是自己远方族叔,此次出门一共带了数十人,都是浴血老兵,两位族叔更是武艺非凡,以一挡百之辈,在这洛阳城内有此二人跟着足以。
“阿方叔,阿正叔,回吧!”李复喊道。
“公子,你的憾龙戟”李复从李方手中接过憾龙戟,将戟倒插在辕车上,戟刃朝上,随后上车,车夫驾车而去。
金谷园位于洛阳城东北方向,李复洛阳居所位于西南洛阳大市附近,要想回家,需从东外城穿过建春门入内城,再出西阳门到西外城,距离甚远。
约莫一个时辰后,辕车出了西阳门,再往前过白马寺再走一段距离就到家了。
白马寺临近洛阳大市,此处一向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虽然此时天色不早,但天下承平十余年,洛阳城内外一向歌舞升平,晋人又喜酒宴歌舞,今日却格外冷清,行人三五个,旁边各酒馆茶楼仅仅寥寥几人。
李复看看西大街上左右商贩,再看看酒楼中的小二,冷笑一声。他来洛阳两年有余,这条街可没少来,商贩和小二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