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已经倒向柳絮儿这边,她却自己承认了,这一时间让在场的人怀疑她是不是傻了。
楚无殇吃了这么多回的亏,知道柳絮儿绝不可能无的放矢,果然很快就听到了柳絮儿话锋一转。
“那日我、蒲草、二姐姐、墨菊四人都在马车内,马车颠簸,我连自己都抓不稳,磕到了额头神志不清,若不信,稍后可到堂后验看。”
难怪啊,这姑娘看起来也不是那等心狠之人。
“当时并非我不愿救二姐姐,而是我本就使不上力,若我也被摔了出去,那情形更是糟糕,所以才叫了墨菊去帮忙。”
“墨菊抓住二姐姐后,我见二姐姐分明手可以够住门框,她却只是喊我救她。”
柳月儿忽然冲到柳絮儿面前,大声道:“你胡说,我,我当时什么都没办法抓住,想喊你帮我,可你却把我们踹下去了。”
柳絮儿叹了一声道:“二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若是你不闹到公堂来,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分明是你想害我,自己反受其害,到头来还要栽赃到我头上,二姐姐,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柳月儿满面嘲讽:“哼,你自己也说了,要凭证据,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啊!”
柳絮儿点了点头,胸有成竹道:“如你所愿!”
“当时车内就你我蒲草墨菊四人,蒲草是我的人,所言不足以信,那么墨菊的呢?”
顷刻间,柳月儿瞪大了双眼。
“不可能,墨菊,墨菊已经死了,拜你所赐,你还想诳我,做梦!”
“刘知县,墨菊如今就在艳春楼,请您把她找来吧。”
柳月儿脸色苍白地倒在了椅子上,柳长宗看到女儿的脸,就已经猜到了事实真相。
而杨氏却到此时还坚定地认为,是柳絮儿害了自家女儿。
很快墨菊就被人带来了,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艳春楼老鸨艳四娘。
柳月儿打起精神来,眼神如毒蛇般阴冷地看着墨菊。
墨菊的头上裹了层层纱布,脸上还有着几分病态。
“堂下之人,可是柳家二姑娘侍女,墨菊?”
“回大人,正是奴婢。”
“来时官差已经跟你说明过情况了吧,你再将那日之事复述一遍。”
墨菊点了点头,开始陈述那日的事,前面大同小异,只不过到最后,墨菊说道:“其实姑娘刚开始没抓住东西的时候,奴婢就想去拉住她,但却被姑娘制止了,奴婢刚开始不知道姑娘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后来听到姑娘让三姑娘帮忙,奴婢就明白了。”
“二姑娘一直嫉妒三姑娘长得比她美,还嫉妒三姑娘有个在朝为官的父亲。”
柳月儿又一次冲上来,扇了墨菊一个耳光。大喊大叫:“你这贱婢,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她柳絮儿就是个草包,我怎么会嫉妒她!”
墨菊被打得歪倒在地上,却还是爬起来,拉着柳月儿的衣衫下摆凄凄惨惨道:“姑娘,姑娘您就承认吧,后来我拉住您的时候,不是您对我说,等三姑娘过来就把她推出去么?”
“三姑娘那时候还想来救您,可是因为站不稳又摔了,要不是您到那时候还想着算计三姑娘,奴婢也不会因为脱力致您最后甩出去了。”
眼看事已至此,车夫也不再坚持了,给柳絮儿猛磕几个头,也跟着说出了真相。
“知县大人,三姑娘是个好人,她宁可自己冒着风险留在那荒山野岭,也让小的去找二爷把二姑娘找回来。”
听到这里,柳长宗羞愧地低下了头,原来是絮儿让车夫来找他的,若不是车夫来的及时,自家闺女不知道要在林子里待多久,哪怕被人欺辱了去,他也鞭长莫及。
絮儿做了这么多,却被他们当仇人告上了公堂,换成他也肯定失望难过啊!
车夫还在连连求饶:“三姑娘,小的也是被逼的啊,是二姑娘让我这般说的啊,若不然,她就要将我赶出柳家,小的上有老上有小,不能丢了差事啊!”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贼喊捉贼,最终自食恶果。
“这柳三姑娘有情有义,有勇有谋,而这柳二姑娘,当真是又蠢又狠啊!”
“遇上这么个姐姐,还真是倒霉。”
艳四娘那边已经将墨菊拉了起来,就这么直接在公堂上伸手问杨氏。
“这女子已是我们艳春楼的人,就请这位夫人把身契给我吧!”
杨氏刚想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