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诞下太子一事,很快传遍了朝内外。皇帝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皇上,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谢心箬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道。
“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而德不孤。叙温郁则寒谷成暄,论严若则春丛零叶。取‘敬’、‘暄’二字,龙敬暄如何?”
谢心箬点点头,自然是满意。
太子诞生满月,正值除夕,皇宫内热闹无比。皇帝在宫中设宴与众臣共度除夕及太子的满月宴。前来祝贺的皇亲国戚及大臣们,都献上缀有金饰、寿星、兽头及金玉满堂、长命富贵等吉祥祝福字样的婴儿帽和长命锁等。
按照宫中习俗,由谢心箬的义父廉王给太子殿下剃第一次头,去除胎发。林怀峰的一双儿女也陪同在龙敬暄身旁与他逗笑。
除夕晚宴充满繁文缛节,太子殿下不一会儿就有些困了,在他母后怀里哭闹。谢心箬只得抱起龙敬暄先回凤清宫哄他入睡。
龙敬暄刚睡下一会儿,谢心箬去了偏殿简单地拾掇一下自己,结果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赶回去看看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孩子满脸涨得通红。她以为是孩子需要更换尿布了,于是便吩咐伺候太子的乳母给他换洗。谁知,乳母打开太子下身的包裹的棉布后,吓得一声尖叫,连忙跪下向谢心箬说道:“娘娘,太子殿下他,他……”乳母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谢心箬只得自己上前查看。这一看,她险些没站稳,幸得雅晴雅诗二人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她的儿子为何会变成“女儿”?她稳住心神,让雅晴亲自去将封老请来。主语龙世衍,他是皇帝,还需主持晚宴,若贸然离开,会惹人猜忌。
“所有人待在凤清宫不许离开!”谢心箬拿出皇后的威仪,并让跟随自己的龙影卫守好各个出口,谨防隔墙有耳。乳母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唯一看见太子情况的乳母已瘫软在地,她自知今晚难逃一死了。
封老赶到后,便立马给太子进行诊断,接着又给谢心箬诊了脉。诊完脉,封老的表情有些凝重。
此时,已结束除夕晚宴,龙世衍走了进来,他本打算与阿箬一起守岁,见她迟迟不回来,一问才知太子这边出了状况。
“阿箬,朕知道你心善,但此事非同小可,若不谨慎处理,恐会引起社稷动荡。”听龙世衍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将在场的乳母灭口了。谢心箬虽心善,但她也知道若此事宣扬出去,苍翼国必会大乱,只能同意。
封老说道:“若娘娘实在不忍心杀生,老朽正好研究出了一种失忆蛊,中了此蛊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凭皇上和娘娘定夺。”
谢心箬自然选择封老的办法,毕竟今日是除夕,又是孩子的满月宴,若是见血,恐有损孩子的阴德。龙世衍只得让龙影卫将几个乳母带下去,由封老给她们下蛊。
处理完几个乳母后,封老返回殿内,此时殿内只剩帝后以及汪公公、雅晴、雅诗和龙影卫,都是可信之人。封老这才说道:“刚刚替娘娘诊脉,娘娘的身体倒是无碍,只是从今以后都无法再有孩子了。”帝后二人皆是被打击到一般,有些难以接受。龙世衍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转而安慰谢心箬:“阿箬,不管怎样,朕都只爱你,只在乎你,若真是让朕在江山与你之中择其一,朕一定要的是你。所以你不必担心。”
“至于太子殿下,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封老见龙世衍给了谢心箬安慰,又继续说道:“不知皇上皇后可听过‘鲛人’一族,它们从出生直至成年前夕,性别都是变幻莫测的,但在它成年那日,若它所爱之人是男子,那么它成年后便会永远成为女子;反之,若它所爱之人是女子,那么它成年之后便会永远成为男子。太子的情况就跟这鲛人差不多。但是成年之前,何时是女子,何时是男子还需观察一段时日。太子刚出生时便是男儿身,想来成年之前还是男儿身居多。”
最终帝后二人决定,为了让太子最终在成年时能成为男儿身,一致决定以后宫里的宫女及女官必须选择面容姣好且蕙质兰心的女子。至于宫内男子甚至太监,都必须选择容貌普通的。
谢心箬有些庆幸当初只留了林思思在宫里,以林怀峰和兰思琪的相貌,林景逸的相貌自然不凡。谢心箬便按照太子妃的模式去培养林思思,希望日后敬暄可以选择跟林思思在一起,成为男儿身。瞧着林思思红扑扑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