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在一家棺材铺后院的一堆灰烬里发现了这个戒指和这片没有烧尽的布料。”
一小块巴掌大的布料,红色布料上,有金丝线绣的花样,戒指虽然烧变了形,但是戒指上的红玛瑙却和祁翎御手中的玛瑙耳环材质不禁微微颤抖。
北晨皱眉道,“这戒指一定是王妃留下来向我们求救的。”
听到求救两个字,祁翎御的心口顿时一揪,捏着戒指的手
“立刻去查这间棺材铺的背景,其余人分散去各个城门口,你跟我去北城门!”
祁翎御带着北晨前往北门……
太子府和夙王那边,自从昨晚得知战王府有人中毒,就幸灾乐祸了一整晚,尤其是夙王。
他还安排了人,今日早朝的时候参太子,竟敢私自买卖官职,他这太子的身份也到头了!
朝堂上风起云涌,祁翎御却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他是王爷,不似朝臣必须每日上朝,昨日又大婚,今日不早朝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毕竟战王府这一天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了。
战王大婚,皇上和几位皇子都没有到场庆祝,就连宾客也只有几个往日里跟随他出征的大将。
尴尬的是,昨天晚上,战王府被人下毒,那些将军和家属大部分都中了招,这事儿刑部已经介入调查。
同时,战王妃‘又遇刺’了。
战王命人搜了王府,又连夜带人在王府附近搜捕‘刺客’。
原本今日是尹素素成为战王侧妃的大喜日子,却红事变白事。
一大早被人发现死在了房里,还是昨晚中毒死的,因为当时没人发现,也就耽误了抢救时间,导致尹素素死亡。
这些事儿,天亮后就传遍了整个祁都。
一夜之间,战王府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尚书大人一家,得到消息就跑到战王府哭丧来了。
尚书夫人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却拿战王没办法。
没看人家刚冲喜活过来的王妃又遇刺了,又生死垂危了嘛?
听说那朝夕院这会儿又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赛华佗的严军医,在里面抢救王妃都一晚上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战王现在还在外面捉刺客呢,这事儿说来战王是最气的,他们哪敢去找战王的晦气?
女儿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至少明面上,他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战王头上。
不过尹尚书也没闲着,他进宫上朝的时候,皇上一来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皇上,让他们把女儿的尸骨带回尹家去。
理由就是:王府刚办了喜事,此刻就办丧事太不吉利,一是不想给王爷添麻烦,二是怕影响战王妃康复。
尹涛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人家女儿没了,却处处维护战王,顾着王妃,把自己的女儿的地位放低到了尘埃里。
即便是不合规矩,可人家娘家人都不说什么了,皇上又怎会不允?
毕竟尹素素也没不是正妃,虽然圣旨下了,但到底是没有完成侧妃的封妃仪式,倒也算不得真正的皇家媳妇。
尹尚书要把女儿带回去办丧,也不至于落人话柄,到时候再去王府求一纸休书,他女儿便和皇家再无关系了。
毕竟不是正妃,想要休书也不难。
“尹爱卿节哀,你女儿确实是被无辜牵连了,这事儿说来也是战王疏于管理,才让歹人钻了空子,朕会让人按照王妃礼制安葬你的女儿的,丧事就在尹府办吧战王那边朕会派人去打招呼。”
按照王妃的礼制安葬尹素素,是为了安抚尹尚书,让尹府自己办丧事,则是直接打了祁翎御的脸。
自己的侧妃死了,丧礼却让娘家办?这可不是打他的脸嘛?
不过这种不给战王脸面的事儿,皇帝也不是第一次做,众人唏嘘的同时,又习以为常。
皇上有给战王留过脸?
也有。
在战王每次打胜仗,或者即将出征的时候,皇帝也是会嘉奖一番的。
“谢皇上恩典。”尹涛跪地叩拜。
心里却恨不得将那祁翎御大卸八块,要不是他不得宠,又功高震主得皇帝忌惮,那些人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在他大婚的时候去搞他?
他的素素又怎会被连累送了命?
不管这事儿是太子还是夙王疑惑着是牧王做的,他都不会放过战王!
这个仇,这个恨,尹涛暂时压在了心底,只等有朝一日有机会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