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翎御什么时候回来,又到她身后站着看了她一会儿她都不知道。
直到她脖子痛,抬起头揉脖子才才看到身后的人。
“王爷回来啦!”她脸上挂着笑,起身就扑进了他怀里。
他陪张美人出去游湖这事儿,只要他不说,她权当不知道。
祁翎御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亲,“尧尧这是画的我?”
她画的是一个,手持佩剑身穿战袍的男子,画面上的男子虽然才画了一双眼睛,还没有画鼻子和嘴唇,但那双眼却充满了杀伐之气,凌厉无比,给人一种一切都不在乎的淡漠感。
虽然还没画完,但是那场景和衣着发式,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没想到,她竟是记得那么清楚。
他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她画的确实很像,但是他却忍不住皱眉,“尧尧会怕我吗?”
她画里的他,眼神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那就是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感觉吗?
凤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王爷对我这么好,我喜欢王爷还来不及,为何要怕王爷?”
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成功打消了祁翎御心里那点担忧,“怎么突然想起为我作画了?”
“不是王爷让我画的吗?”
意思要不是他要求,她便不会画。
祁翎御被噎了一下,突然道:“你不是喜欢吃石榴嘛,相国寺后面的山上种了很多石榴,又大又甜,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少香客去采摘,你不是打算去庄子上看看嘛,明天我正好休沐,上午带你去摘了石榴,咱们可以去庄子上吃午饭,正好可以尝尝庄子上种的新鲜蔬菜。”
凤尧见他闭口不提张美人,却说要带自己出去玩儿,心里感到意外,脸上却笑的开心,“好呀!”
她确实喜欢吃石榴,果肉又红又甜,还有美容养颜抗衰老的功效,哪个女孩子不爱吃?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了,等你画好了,我让人拿去装裱,以后就挂在我的书房里。”
“好!”她依旧笑着。
祁翎御看了一眼早已退到院门外的莲香,又低头深深地吻了吻她,过了许久才松开她,转身去了书房。
凤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有些冷。
如果她没记错,皇后似乎还在相国寺礼佛。
他真的只是因为她想吃石榴才带她去相国寺的?
这种事,让下人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非得他亲自带她去?
他这般掩人耳目,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子?还是皇后?还是皇后母族秦家?
凤尧好奇,却不会去打听。
他做的事,动辄掉脑袋,她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既然他说是带她去摘石榴,逛庄子,那她就是去摘石榴逛庄子的,再没有其他。
她又坐回去继续画画了,直到午饭前,她才放下笔直起腰扭了扭酸疼的脖子。
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嗯……终于画完了!”
“主子,用膳吧,王爷都等您很久了。”菜都让厨房热了两次了,再不吃就太能吃了。
凤尧一惊,转身朝屋子里跑去,“你怎么不提醒我?”
怎么可以让大老板等她?
“是王爷让奴婢不要打扰您的,他说不想让您把他给画丑了。”
刚跑了几步的凤尧,听到她这话差点一个不稳摔地上去。
“没想到,王爷竟这么臭美!”
凤尧去和祁翎御吃饭了,莲香则帮她把画收回房间,王爷说了,干了之后就找人过来装裱,到时候是要挂起来的。
凤尧没出门的这一天,祁都发生了不少事。
第一件便是,太子买卖官职的事已经核实,皇帝下旨直接废黜太子,褫夺国姓,贬为庶民,从此以后姓墨,叫墨承煜,皇上是要让他这污点跟随他一辈子,他的子孙六代都不得入朝为官!
因为此事乃是太子一人所谓,与皇后自己秦家并无干系,皇上恩典,特允太子妃秦氏(皇后侄女)与太子和离,但不能带孩子回秦家。
太子妃舍不得孩子与丈夫,甘愿陪着墨承煜一辈子吃糠咽菜。
第二件也是和牧王有关。
经查实,牧王的确是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才犯了糊涂事,但也不可能不受惩罚,被皇帝赐了一个六品官员的女儿为正妃,便勒令他五日内带着家眷去封地,婚礼也让他在封地举办,这是明摆着剥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