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翎御回到战王府已经是凌晨。
然而他却没有一丝睡意,打发了南枫去休息,他就独自去了书房,
再有一个时辰就要进宫上朝,他也不打算睡了。
虽然和安靑王约定了一年时间,但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只要一闭眼,他脑海里便浮现出凤尧含着眼泪,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的模样。
虽然知道她去凤靑国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女不会受委屈,可他就是舍不得与她分开。
明明认识也才一个月,成亲也没多久,可他却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就能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扑进自己怀里的日子。
以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什么人成为他不可触碰的软肋。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出现了,哪怕只是在他生命里出现了不到一个月,但就是如此令他放不下。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裹着一块玉佩。
这是皇后给他的,说是皇贵妃混淆皇室血脉,所有线索,都系于枚玉佩。
皇后还告诉他,不仅夙王不是皇室血脉,就连前太子墨承煜,其实也不是皇后所生,她当年生的其实是名女婴,但是生下来便是死胎。
皇后知道,她的女儿是被当时的尹氏害死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事儿她便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那时还是皇子的皇上,为了不被人诟病,也为了在皇上面前博个好,便从外面抱了一个男婴回来,说是她生的孩子,这孩子也自然而然成了他的长子。
一来让皇上喜得皇孙高兴,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他第一个孩子便是死胎,这乃是大大的不吉利。
所以皇上登基后,虽然立了墨承煜为太子,却从未想过让他坐上皇位。
一直以来,墨承煜的太子身份只不过是,皇上为他中意的儿子打造的一层保护壳而已。
这皇帝中意的儿子是谁,再清楚不过!
这也是为什么墨承煜出事,皇上却没有牵连皇后的原因。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墨承煜的所作所为,都和皇后没关系,之所以观察秦家,那是因为,秦家没有人知道墨承煜并非皇室血脉,方年涉及此事的下人,早就被他灭口了。
但他并不知道,皇后早就告诉了秦家这件事,也是为了以后墨承煜的事东窗事发,不至于牵连秦家。
然而皇帝就算察觉,也不敢明面上对她怎么样,毕竟这墨承煜是皇帝自己抱回来的,若是被世人知道皇帝做的这件丑事,他一世英名将彻底毁了。
如今皇后突然把这事儿告诉祁翎御,一是想借他的手处理尹氏,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也是为了让皇帝看看太宠爱二十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身为一国皇帝,却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他会不会气疯?
皇帝既然无情的让人把她软禁在相国寺,她还给他留什么脸?
而唯一值得皇后合作,且有实力与夙王一较高下的,也只有如今的战王了。
所以,她才想办法让人给战王递了消息,让他想办法来相国寺见她一面。
祁翎御这边计划寻找夙王不是皇室血脉的证据,凤尧和慕容澣也在半月后,慢悠悠的回了凤靑皇都。
凤尧他们的马车进去皇都的时候,严谨就坐在她的马车前。
他转头看了一眼靠在车门边东张西望的凤尧,突然说到:“听说北昌国的和亲队伍前两天到祁都了,现在太子都垮了,你说那和亲公主会选谁?”
凤尧白了他一眼,她怎会不明白严谨的意思,“她选谁都不可能选祁翎御的,别忘了,他可是让他们北昌吃败仗的人,北昌若是还要脸,就不可能选他。”
“可现在的祁岳国,有资格继位的就只有两位王爷了,牧王已经被贬去了封地,那尹氏虽然被贬成了尹妃,但她母族势力不弱,她又是个有野心的,你觉得她会让她儿子娶一个他国公主做正妃?
这种会让皇帝忌惮的事儿,就算那北昌公主选了夙王,尹妃和夙王也是死都不会同意的,至少表面上不会娶她,至于私下里会不会合作,那就不知道了,但夙王娶她却是绝无可能的。”
一旁驾车的冯书廷不由看了他一眼,殿下身边的这个军医,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倒是有两分本事。
凤尧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祁翎御没让你做他的军师,只让你做个军医,还真是屈才了。”
北昌公主身后的势力,确实让人眼红,只不过原著里,这北昌的公主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