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年级第一?”孟祁宁不可置信地问。
“这次期末考,全区第一。”她想了想又继续说,“全市第三吧。”
孟祁安想着她成绩应该很好,却没想到能这么好,挑着眉看了她一眼。
孟祁宁一脸震惊地问她:“南嘉姐,你是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令人骄傲的成绩的。”
“当你一直考第一,你就不会觉得第一是件多难的事了。”
孟祁宁捂着胸口向孟祁安求救:“哥哥,帮我打120,扎心了。”
孟祁安没理会她,继续摆弄着棋子。
“哥,哥,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孟祁宁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书房,把孟祁安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没什么,你干嘛。”孟祁安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
“我不是要去采访一个小众工艺品的艺术家嘛,你开车送我去呗。”孟祁宁坐在他对面,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托腮,圆润的小脸格外可爱。
“我只负责送,你自己打车回,下午我还有事,叫你去考个驾照怎么那么费劲呢。”孟祁安对自己的妹妹简直无计可施。
“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去。”又回味过孟祁安刚说的话,又看看他今天打扮成这个样子,“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下午有什么事?”
孟祁安不搭理她。
她啧啧两声,“有情况。”
“要出门就赶紧收拾好东西,别在这里磨蹭。”
“行。”
“我去车库开车,你抓紧点,在门口等我。”说完就拿着钥匙往车库方向去了。
车子接上孟祁宁后,便拐出来别墅区的大门,这别墅区虽说年代久远,但是环境很好,小区外两旁绿化带上种着银杏树,刚刚入秋,叶子也悄悄地爬了金黄色。
虽说远离了市中心,交通倒也方便,主要是安全性极高,要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车子在两排树荫间穿梭,车上孟祁宁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孟祁安时不时应她几句。
“哥,你知道吗,我今天要去采访一个纯手工羊绒制品的手艺人,他做的东西可火了,外面都买不到的。”说完摆弄着手里的录音设备和相机。
“不会是噱头吧,专门吸引你们这些无所事事的狂热粉丝。”说完打着方向盘进入右转专用道驶入了市区,所见所闻都是这个城市的繁华和喧嚣。
“什么噱头啊,他做的东西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嘛。。”她顿了顿,似乎是在遣词造句,“有网友形容,千金难求的艺术品。”
“孟祁宁,你一个记者,别整天网友说网友说,你要有基本的职业素养,要对自己获取的信息进行论证分析,去伪存真,遵循新闻的客观性和真实性。”孟祁安认真地对她说。
“知道啦,我亲爱的哥哥,别给我上纲上线的了,我只是简单做个采访,能不能上专栏还不一定呢。”这说法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孟祁安兴起,揶揄道:“瞧瞧你那德行,忘记当初是谁拍桌子叫板,励志以后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新闻工作者了?”
“那还不是年少轻狂心比天高吗,在我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后,才认清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区别的。”孟祁宁越说越没底气。得了,刚刚还是破罐子破摔,现在是彻底摆烂了。
“哥,说实话,我都没见过艺术家本人呢,你说他是一个拥有八块腹肌的型男,还是个软萌可爱小奶狗啊。”孟祁宁嘴角上扬,露出一脸花痴笑。
“说不定会是一个一米九几,带着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提着个啤酒肚的络腮胡大叔,然后一张嘴就是满口东北冰碴子味儿。”
眼见着幻想破灭,孟祁宁坐在副驾驶恼羞成怒地吼道:“不带地域歧视的,我今天就要拿出我四十米的大刀砍死你,耶稣也拦不住。”
孟祁安揉了揉耳朵,缓解了震颤着的耳膜不适感,轻飘飘地说了句:“耶稣?这不是我国本土的神,无法赐予你神力,再说了,耶稣死时估计没有我国签证呢。”
孟祁宁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上不再搭理他。
孟祁安想了想又问:“艺术家的神作,买不到能订做吗?”
“你想订做什么,袜子,手套,帽子,只要羊绒能做的东西都有。”
“我想要一条围巾,女式的,奶白色。”
孟祁宁转头像看见了鬼一样看着他,“给我的?我想要卡其色。”
“不是给你的。”
“妈妈喜欢灰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