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当日,庄海德把顾南嘉叫回了德园,说是一起购置年货。
孟祁安公司已经开始放年假,一个人在温庭雅苑待着无聊,便也回了孟家别墅。
别墅外的银杏叶子已经掉完,树上光秃秃的,枝丫上落着白白的雪,路上没什么行人,公路边的坑坑洼洼处都结了一层薄冰,路上也铺满了银霜。
一进家门,迎面而来的暖气驱散了他满身的寒气,当他看到客厅里的几个行李箱,才知道父母决定春节期间出国旅游,孟祁宁自然是缠着父母要跟着一起去。
孟鹤来跟张婉清结婚三十多年了,以前总忙着赚钱,抽不开身好好陪张婉清出去走走,这两年公司大部分业务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他也松快了不少,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便想着带妻子去维也纳度假。
“你们都出国了,我怎么办。”他看着一堆行李箱,欲哭无泪,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没跟家人一块过年。
孟鹤来在边上喝茶,张婉清正在清点着行李,“现在觉得孤单了?让你早点成家你不听。”
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的孟祁宁提议,“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算了,没意思,不想去。孟祁宁,我要的东西呢?”
张婉清有些好奇,“什么东西?”
“放你房间了。”说完她就转过头她着小报告,“妈妈,哥哥让我找人定制了一条围巾,女士的。”
张婉清停下了收拾东西的运动,“哎呦,儿子,开窍了啊,快跟妈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还是你们公社的?”
孟祁安听着头有些大,“没有的事,八字没一撇呢。”
“就是说心仪的对象了,但没追上?”说完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地嗤笑一声,“就你这个闷葫芦,能追上谁啊。”
“行了,你们不是赶飞机吗,赶紧走吧。”他帮家人把行李搬上车。
“儿子,我让张姨明天回去。后天的年夜饭我提前给你定了,到时候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她细心地嘱咐着孟祁安。
“嗯,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孟祁宁,好好照顾爸妈,回来有奖励。”他扯着孟祁宁扎起来地马尾辫嘱咐着。
闻言,孟祁宁趴在车窗上,圆润的脸蛋搁在手臂上,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狐狸眼眨巴着,有些期待地问,“哥哥,什么奖励。”
“给你买套公寓,地段户型你选。”他捏着她的小脸往外拉,疼得孟祁宁龇牙咧嘴。
“爸爸,你看,哥哥又欺负我。”她撒娇着拉着副驾驶座的孟鹤来告状。
孟鹤来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语气淡淡,似有揶揄,“你哥哥要是也给我买一套房子,我也乐意给他捏一下。”
车外的孟祁安对着妹妹耸了耸肩,车里的人对他扮了个鬼脸。
车子开走后,孟祁安转身回了家,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回到家门口,他抖了抖外套上的的雪花才进了家门。
上了三楼的房间,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蓝色礼品盒,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围巾。
羊毛质地,入手柔软舒适,这奶白色更像是奶杏色,看起来更显大气。他泛起微笑,把围巾重新包装起来。
顾南嘉回到了德园,院子里早已大扫除了一遍,院子里的罗汉松四季常青,上面早已落了厚厚的雪,看得出来是人刻意为之,让它在这院子里成为了特别的存在。
庄海德正穿着厚厚的大衣,坐在庭院里泡着茶,袁志已经把顾南嘉的行李拿进了她房间。
顾南嘉走到庄海德对面叫了一声德叔才落座,她刚从外面回来,嘴唇冻得发紫,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把猫放在地上,随它在家里撒欢,刘妈早早就在庭院的小窝旁边的碗里倒上了猫粮。
庄海德连忙把泡好的茶倒进一个杯子,递给她让她暖手,又看着她只穿了件羽绒服,连围巾和帽子都没带,“外面下雪,那么冷怎么不多穿点御寒的衣服。”
她双手捧着杯子,杯壁很厚不会太烫,捧在掌心的温度刚刚好,“从家里直接过来的,没在外面多待。”
庄海德脸上满是慈爱,她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地心里一暖。
他从旁边拿出了一张单子,“看看,这是年货清单,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添上,今年烟花管控比较严了,市区里都不让放,这里比较偏远,还像往年一样买了一些……”他碎碎念着,顾南嘉也听的认真。
看完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