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国富简单扒拉了几口饭,就进了里屋,在抽屉里乱翻起来。
“你找啥呢?”马国梁跟着他走了进来,冷声问道。
“我记得咱爸有一块上海牌手表,哎呀,找到了!”马国富在抽屉下层,终于将一块手表给翻了出来。
“马国富,你是不是想卖了这块手表换成钱,拿去赌?”马国梁咬着牙问道。
“你别管!这是咱爸的东西,他死了,我是长子,理应该由我来继承这块表。”马国富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可是咱爸唯一留下来的遗物,你也想卖掉?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把它还给我!”马国梁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抓住了表带。
“人都死了,留这玩意有啥用!”马国富奋力地挣扎着,但奈何他没有马国梁力气大,手表还是被马国梁给夺走了。
“我日你……”马国富刚要张嘴骂人,马国梁毫不客气,回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子。
啪!
“你敢打我?”
“打你的就是你个败家玩意!”
马国梁再次伸手,左右开弓,又抽了马国富四个大耳雷子。
马国富想要还手,但根本就不是马国梁的对手。
马国梁早就发誓,这一世绝不能像前世那样迁就这个败家大哥了,因此下手是毫不留情。
马国富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弟弟。
“好好,小子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算总账!”
甩下一句狠话之后,马国富气愤地从家里离开。
“唉!”周萍望着马国富的背影,叹了口气。
都是一个爹生的,这俩兄弟为啥就不和呢?
马国梁冷声说道:“妈,你也别闹心,他不学好,我也没办法,总之不能让他再坑害咱们家里人了,有我在,从今往后,如果他不干正事的话,他休想再从家里拿走一分钱!”
周萍看着马国梁那坚毅的眼神,心里有些吃惊,她发现今天儿子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马国梁看着手里父亲的那块上海牌手表,立即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了那次矿难,就是青龙山的一个小煤矿,当时下井的一共四个人,除了马春山之外,另外三个人分别是杜金彪、当时还不是村长的吴德财以及一个本村的年轻矿工秦水生。
发生矿难后,三个人成功升井,只有马春山因吸入有毒气体而身亡。
得知消息后,马国梁一直心里有疑问,父亲虽然在四个人里年纪最大,但他是多年的老矿工,经验丰富,而且身体素质并不比那三个人差,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父亲呢?
真是赶上倒霉了?
马国梁总觉得父亲死的有点不明不白,这一世,一定要找机会揭开真相。
但是眼下,还是要先赚钱啊!
没钱,啥事都办不成的。
第二天早上,马国梁就拎着那筐折耳根,坐上开往县城的中巴公交车。
“同志,你这筐这么大,得起两个人的票啊!”售票员看了一眼马国梁的大筐,立即说道。
“好的,没问题。”马国梁掏出四毛钱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在票本地上,撕下两张小票,递给了马国梁。
九十年代跑农村线路的,都是中巴车,车里最多十八个座儿,但几乎全都超载,最多的时候能挤下三四十人。
今天这趟车人就不少。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马国梁这才来到县城。
马国梁计划到白柳县的招待所推销折耳根。
说是招待所,其实建筑面积很大,一共四层楼,是白柳县最豪华的宾馆了。
招待所的食堂,是马国梁主攻的方向。
刚进门,就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住了。
“这位同志,你要找谁?”
那保安打量马国梁几眼,一看他就不像是住宾馆的人,尤其是背后还背着个大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菜。
“我找你们招待所的马总经理啊!我是他弟弟,找他有事,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马国梁笑着说道。
其实,招待所的马善祥总经理,除了跟马国梁都姓马之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
但是马国梁不这么说,也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保安带着马国梁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马总,有个人说是您弟弟,想要见你。”保安说道。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