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姑娘想见老板,我立马去给您通报,二楼雅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看?”
荷官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孟凝雨却没搭理那小二,终于催促道:“还不开?”
小二面色僵了下,笑着哄:“姑娘,小的知错了,我掌嘴。”他不轻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讨饶,“您高抬贵手。”
“见坊主要有十足的诚意,我这些怎么够?”孟凝雨用方才的话来堵他,轻飘飘的,转眼又看向荷官。
骰盅一开,果然,又是小。
众人一阵惊呼,视财如命的赌徒简直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孟凝雨百无聊赖的收起钱要走,小儿赶紧给引路,她却又找了个位置坐下。
原来不是要去二楼,只是骰子玩腻儿了,想换个花样。
“客官,我们是诚心做生意,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急了对谁也不好。”利诱不成反威逼。
孟凝雨面不改色,自腰侧拿出一把匕首,铿的一声按在桌子上,阴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嗯?”
小二咽了口口水,默默退下,紧赶慢赶的去通报坊主。
孟凝雨若无其事的玩起了牌九,不一会儿,耳尖微动,在吵吵嚷嚷中精准捕捉到急促的脚步声。
又一次赢下对手,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孟凝雨将今日战果收入囊中,转身,正瞧见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正向自己走来。
“姑娘技艺高超,是我等招待不周。”男人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圆滑笑脸,客气周到,“听说姑娘有事与我详谈,不如让下人备好茶点,我们雅间详谈?”
“不用麻烦,我来这里是要人的。”
老板左右看看,又向后看看:“我们这儿是赌坊,不是衙门,姑娘来这里要人,不妥吧。”
“昨日被赌鬼舅舅抵给赌坊的小姑娘。”
说到这个,老板眼神一暗,笑容僵了僵,随即挺起肚子,有些不快:“姑娘也说她是用来抵赌债的,总不能让我们做亏本买卖。”
孟凝雨把钱袋扔在桌上,里面全是她刚才赢回来的,老板如同吃了苍蝇,从他这里赢走的钱,又当债换回来,一进一出,他还得白搭一人。
他刚要周旋,却见孟凝雨从中拿出一颗明珠:“这个应该够了吧。”
然后,她将钱袋重新系好,收回腰间。
坊主嘴角抽了抽:“姑娘来晚了,人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孟凝雨侧目:“哦?”扬首,成竹在胸之态,“可我的鹰不是这么说的。”
坊主怔住了,鹰?那可不是京都能见到的。
只见孟凝雨拿出一只白色骨哨,短促的哨声后,一道嘹亮的鹰唳响彻天际,赌坊门前的帘子呼啸而起,黑色的羽翼一闪而过。
坊主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英气的双燕眉,白净的鹅蛋脸,高高的灵蛇髻,只一支极长的银簪装点,散下的青丝如瀑般规整的垂在红色薄衫外,四指宽的腰带紧紧系着白色的衣裙,将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的越发窈窕。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
可,很危险。
坊主对上她古井无波又冷漠寒沉的眼,再想想刚才闪过的锋利鹰爪,腿肚子都发软了,可众目睽睽之下岂能轻易反口。
他强撑着:“姑娘非说人在这里,也得有证据才行,光凭一只鹰不足为据吧。”
孟凝雨想了想,说,“我的鹰好玩珠子,不如借您的眼睛试试它看的准不准。”
话音刚落,又一阵劲风掠过,雄鹰高高立在赌场招牌之上,桀骜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仿若忠诚的侍卫,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
“人确实在我这里,但我不能轻易交给你。”眼珠不保,坊主赶紧承认。
情急之下,他又生一计,径自走到一张赌桌前,“赌资还要赌来结,姑娘想要,就凭本事赢回去。”他将那夜明珠放回到孟凝雨身侧。
孟凝雨挑眉,不置可否,她拿起一个骰盅转了转:“既然要玩儿,就来点新花样。你我交换骰盅,为对方掷点,点大就算赢。”
其余人也停下来朝这边看,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规矩,如此一来,就是点小为赢。
“好。”
两人直接落座,坊主率先拿起骰盅,骰子碰撞的声音,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声音,围观者紧绷着的呼吸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铿的一声,骰盅落桌,孟凝雨自始至终纹丝不动。
“你什么意思?”坊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