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男装,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有不长眼的醉鬼摇摇晃晃的将她当做秦楼楚馆的姑娘,刚一动手就被折断了手腕,痛苦的倒地哀嚎。
妙乐坊的人立刻围上来,以为她是砸场子的,却见她随手拿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对那人道:“算你走运,否则就是丧葬费。”
这般气度,出手阔绰,鸨母立刻换了副脸色,挥挥手让打手退下,谄媚地迎上来:“这位爷,咳咳,小姐,想要什么样儿的?我们这儿什么样儿的都有,包您满意~”
孟凝雨面色冷淡,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摩挲着酒杯,看着台上婀娜多姿雌雄莫辨的魁首,指尖一点:“我要他。”
“小姐好眼光,可月容已经有约了,这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孟凝雨不耐烦的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一千两整,她挑眉看向那鸨母:“如何?”
“小姐人中龙凤,那些闲杂人等怎能耽误小姐良辰呢?”鸨母登时喜笑颜开,忙不迭的将银票放入袖口,恰好歌舞结束,她便领着孟凝雨上了二楼。
台上人一曲终了,朝这边望过来,风情万种的眼睛闪过惊喜,急忙退场。
“小姐,这便是月容。”
鸨母领着美人前来,方才暴露的服饰已经换下,而今是素淡的东方既白之色,浅浅的蓝,材质轻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勾人,长裙及地,却能看到圆润粉嫩的脚趾,盈盈一握的纤腰,丰满的臀线,略显平淡的胸,平直优秀的锁骨,小巧玲珑的喉结。
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只一条与衣服同色的发带松松系着,桃木发簪横插着,干净又魅人。
孟凝雨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软绵的酒没什么劲头,鸨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贪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
“赏你的。”孟凝雨懒懒的抛给她一锭金子,鸨母高兴得见牙不见眼,识相的福身退下,还贴心的关上了门,“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慢聊。”
门一合上,月容就走了过去,还未到近前,孟凝雨伸手一勾,他一个旋身倒在了她怀里。
为了见孟凝雨,月容未施粉黛,他本就生得好看,天生的含情眼,眼尾微微上扬,眼角一颗小痣,更添风情。
“姑娘?”
欢场上翻云覆雨的老手,在孟凝雨的凝视下也难免紧张,刚一张口,就被抵住了唇。
孟凝雨冰冷的指尖从他不画而红的唇一路下移,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最大限度的后仰,毫无抵抗之力的露出最脆弱的咽喉。
月容不由得喉结滚动,紧接着就感到一阵湿热落下来,他克制的闭上了眼睛。
孟凝雨并不看他,启唇,犬齿印在他的皮肉上,随着他起伏变快的胸膛,用力的咬了下去。
月容闷哼一声,尖利的刺痛裹挟着极致的酥麻顷刻之间遍布全身,他下意识的攀上孟凝雨的肩。
下一刻,地转天旋,嘶啦一声,丝帛断裂,薄衫被扔出床榻,床幔轻雾般拢着榻上人。
月容不知是热还是羞,孟凝雨两手撑在他身侧,眼底清明,仔仔细细看过他,兼具女子的曼妙和男子的骨感。
这是会让所有男人沉沦的身体,孟凝雨却视若无睹,确认没有那些刺眼的青紫痕迹,她撤身下榻,自始至终眼中未见一抹情色。
“有个人,需要你去调查。”
月容屈起一条腿,随手捞起床底只能称作碎布的“衣服”,赤脚下了地:“什么人?”
“姓齐,具体事宜我会让云韶跟你联络。”
他行至桌边坐下,饮了杯酒,借着酒意开玩笑:“既如此,姑娘何必亲自来一趟?莫不是……想我了?”
孟凝雨没说话。
风情万种的眼蓄着片刻落寞,一闪而逝,他故作苦恼:“姑娘可知道,你来一次,我就得换一次地方。”
“此地无需再留。”
“那要去哪里?”他试探着,“回府?”
“京郊。”
孟凝雨没错过他眼中的情绪,美人落寞总是招人疼的,可惜,眼前人是无心人。
“你体内的毒三月内不会发作,即日动身吧。”
“好。”月落无声。
孟凝雨没走正门,从窗户飞身而去。
月容覆上颈间新鲜的齿印,每月一次,孟凝雨总咬在同样的位置,新的覆盖旧的,无限轮回,没有终结。
伤口不深,血已凝固,他自虐似的撕开血痂,指腹沾到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