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死了三个人,最后被一团火吞没,站在远处看着曾经的家冒着滚滚浓烟,她第一次看天,原来星星那么美。
本来还担心会有纰漏,没过一会儿另一个女孩过来,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却有着她所没有的明艳活泼,女孩儿对女子说:
“姑娘,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破绽。”
“做的不错。”说完,给了她一个小玉瓶。
女孩高高兴兴的接过,自来熟的挽住她的胳膊:“我叫幻玉,你就是姑娘说的那个女孩儿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擅长什么?喜欢什么?我们找个时间去玩吧?”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她直接懵了,求助的看向女子,她回看她,说:
“她叫云韶。”
那是孟凝雨为她起的名字,自由飘荡的云朵,不负韶华的祝愿。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孟凝雨该起身了。
云韶端着东西去伺候,听到院中已有说话声。
是月容。
除了她之外,月容也是对孟凝雨死心塌地的一个。
她,幻玉,南烟,月容,四人在孟凝雨手下有四五年,却很少问及对方的曾经,毕竟,孟凝雨所帮的大多是苦难之人。
云韶猜他们是在谈正事,默默退下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虹姨,特地告诉她不要打扰。
院落中,孟凝雨注意到外面的声响,一走神,没听清月容的话。
“你说找到了当年在琼楼玉宇待过的老人?”
“没错,但有意思的是,不单我们在找。”
“可有查清楚是谁?”
月容私下看了看,附耳说了个名字。
孟凝雨闻言,并不惊讶:“你把此事告诉幻玉,让她去跟踪那些人,你继续追查琼楼玉宇的人。”
“只是跟踪?姑娘,我觉得,他们一定会有大动作。”月容想了想,“你婚期在即,不可不防。”
“不足为惧。”
孟凝雨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月容便不再多说,领了命,退出了小院。
刚一出门,却遇上了齐逸帆,两人打了个照面,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审视的意味。
月容颔首:“王爷安好。”
“免礼。”
话没说几个字,眼神倒是彼此巡视了好几轮,转身背道相行,笑容不约而同淡去。
齐逸帆如今出入自由,又婚期将至,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府中管家,自己三不五时的往孟家跑。
若非顾忌孟凝雨清誉,他早就带着铺带卷欢欢喜喜的入住孟府了。
孟凝雨对此也浑不在意,看到他来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太冷淡,自顾自做事,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阿凝,我们现在好像夫妻啊。”
齐逸帆看到心上人就甜得冒泡,以前只在心里说的话也直接秃噜出来。
“很快就是了。”孟凝雨回。
“成婚之后,每天睁眼就能看到阿凝了。”
“嗯。”
“以后,也能和阿凝一起练功,切磋武艺。”
“嗯。”
“阿凝睡觉会磨牙打呼说梦话吗?”
重新端着托盘过来的云韶听到这话,直接呆在门口,这算什么问题?
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孟凝雨回答了:
“不知道。”
睡着了,谁还知道这些,但这也说明,阿凝从未与人同床共枕。
齐逸帆如是想,开心的说:“等成婚后,我们同榻而眠就知道了。”
云韶扶额,该说王爷纯情还是口拙。
她只好快步送东西进去,以阻止这尴尬的聊天。
“姑娘,该梳洗了。”
孟凝雨点头,拿过杯子漱了漱口,洗了脸,才道:
“不可能。”这是对齐逸帆说的,“我只在白天睡。”
孟凝雨的作息和别人不一样,有点像小猫,白天睡觉,晚上做事。
齐逸帆常来,自然知道这点。
“那我也白天睡!”活像手拉手去如厕的小朋友。
云韶无话可说,将东西撤了,决定趁机离开这脚趾扣地的小娃娃过家家场景。
然而下一瞬,一声轻笑让所有人惊呆了。
孟凝雨转身进了房间换衣服。
云韶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姑娘刚才是笑了?
齐逸帆心中狂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