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发抖,一笔一画地临摹着画上一个女子的面容。
席越是有名的国画大师,这间画室里,挂着上千幅这名女子的画像。
画像里的人,是席远的母亲,常樱兰。
席越与常樱兰在一起最爱的就是为她作画,常樱兰离开后,他单凭想象就能画出她的面容,后来时间久了,他记住的只有年轻时候的常樱兰,于是画像中的女子,永远都是一样的容貌。
老了之后,他害怕忘记常樱兰的面容,害怕忘记画她时候的感觉,便每个月都来这里按着以前的画像临摹一份新的。
他深知自己罪无可赦,所以用尽一生在赎罪。
“父亲。”席远进来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作画。
席越停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颤地问他:“是不是,有小玉的消息了?”
他寻找席玉的急切之心与席远一样,席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早已注意到。
席远哽了哽,紧盯着席远转过来时一双炙热的眼神,却不忍心将事实全盘托出,“还未。”
“席远,你知道骗不了我。”席远将笔搁下,直接质问,“她在季家,是么?”
昨夜他在季司衍门前徘徊数十分钟,席越尽收眼底。
席远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的,从小便行事果断,断然不会在一个晚辈面前踌躇不前,席越老谋深算,只要那么一猜,便猜出前因后果。
席远知道瞒不住,绝望闭眼的同时,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是她,是她的女儿。”
“她呢?”席越面目激动,却又痛苦。
“她,随母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