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方向,去了二图。
渝大一共四个图书馆,二图是最具科技感,也是智慧化程度最高的那个,她随手拿了本科技杂志翻阅,看了大半,有人坐到了她身边。
甫一翻完,那人就问:“你好,方便给我看看吗?这是最后一本。”
余茵毫不犹豫地同意,又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刚在礼堂遇到过的陈箫。
她戒备心起,眉头蹙起,不知这是一场偶遇还是一场跟踪。但对方坦坦荡荡,拿过书道过谢,就心无旁骛地看了起来,像是完全不记得她是谁。
余茵坐了两分钟,收拾东西,果断离开。
这几日断断续续的下雨,渝大种植的多是一年四季常绿的樟树,其中夹杂了几株“秃顶”的木棉,林荫小道上湿漉漉的,有几片被车轮和脚步碾碎的叶子,空气潮湿粘腻,带着泥土和植物汁液的味道。
“余茵——”
刚走两步,就有人奔跑着追上来。陈箫气喘吁吁,脸上有些窘迫,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抱歉,我故作聪明了。很冒昧,但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感觉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因为隔着段距离,他比正常说话时发声更用力,带着些喊的劲头,听起来热烈而虔诚。同样的桥段在校园里出现过无数次,但依然吸引着来往学生老师好奇地侧头打量。
那些视线让余茵不太适应,她不想隔着一段距离,大喊着回答“不行!”,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走近。
这种等待的姿态,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像“默认”和“期待”。
被人用带着愤怒的力度圈进怀里的时候,她还是苦恼和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