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于弱势,但气势不能输。
但要说多威慑,也一点没有,毕竟被 关了这么久。
还每天被注射药剂,吃得也不开心,自然就没什么精神,骂人的时候,精神倒是不错。
瞿幽宁并不生气,他薄唇勾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学姐骂开心了就好。”
楼令仪:“……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治病,不要来摧残我。”
瞿幽宁也不说话,就将手里的药粉倒在眼前的血人身上,淡淡的出声,“往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人是?”
“可能是晚姐的人,你不是知道了吗?”
“瞿幽宁,我跟晚晚对你都还不错吧,你为什么就是非要助纣为虐?陆郁年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你这么背叛我们?你当初装得一副小白莲的样子,就是为了迷惑我们吗?
终日猎鹰,不曾想被鹰啄了眼珠,我从未栽过这么大跟头,可真是要谢谢你设身处地的以身试法了。”
瞿幽宁真的很不喜欢目前楼令仪对他的态度,像个陌生人。
“学姐,我有苦衷,希望你早点考虑清楚,配合我。”
“你去做梦。”
不知岛那个鬼地方,能让她回头,她宁可死。
“不知岛的负责人,是不是陆郁年?”
瞿幽宁摇头,“不全是,有三个,陆郁年只是其中一个,他曾经很喜欢晚晚学姐。”
“他喜欢晚晚是他的事,晚晚让他喜欢自己的吗?怎么,喜欢别人,还希望有回应啊。”
瞿幽宁:“……”
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楼令仪都听不进去,她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厌恶和鄙夷。
他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能不鄙夷吗?
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松开了楼令仪的下巴,他起身,“学姐,抱歉。”
算了,不接受。
楼令仪将脑袋扭到一边,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瞿幽宁只能转身,一步步远走。
……
“我说了,不要在楼令仪面前干这种事。”瞿幽宁直接去的陆郁年房间,陆郁年正在给鱼缸里的热带鱼喂食。
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食人鱼,没多久,吃饱的鱼被咬死。
鱼缸一片深红。
灯光将红色的光晕投射在陆郁年脸上,衬得他沉郁而黑暗。
他将饲料收好,叹息,“可惜了,明明可以好好活着,不够强不就是被消灭的命吗?”
瞿幽宁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坐在他对面,语气还是很不好,“我不管你对楼令仪有多大意见。但是我不允许她在这里出事,
晚晚学姐你想怎么钓,那是你的事,大鱼你能不能钓上来,是你本事,可我的人,你不许碰。”
陆郁年看着他笑了笑,“说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楼令仪会接受你的好?
晚晚对你也不错吧,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冷血无情了些?”
“说得你多心地善良似的,你要是心地善良,能对晚晚学姐出手?你还盯过萧学姐的三胞胎吧。”
陆运年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瞿幽宁,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也不要去做,不然我不痛快了,谁也不会痛快。”
瞿幽宁哼哼,“那你最好也听进我的话。”
两人不欢而散。
陆郁年转动着手里的鱼饲料,半张脸陷在阴影里,也不知道在筹谋什么。
陆盛弦的人已经到巴黎了,而且绝对不止一个,具体来了几个,暂时不清楚。
傍晚,他去医院探望母亲,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很微弱,若非呼吸机和各种名贵药吊着一口气。
相信她撑不到这么久。
“你怎么过来了?”
陆盛沅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没想到在ICU外看到常年见不到面的儿子,遂问了一句。
陆郁年没回答,只是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我妈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陆盛沅面色就不大好看了,“不太好,你妈妈身体机能都在衰竭,这么多年了,也没半点办法。”
陆盛沅提到这个也很难过,当年若非那颗流弹。
他夫人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可当年的追杀,不会这么容易过去的。
陆盛沅问他,“你找到研究药物的医生没有,你妈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