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宋明远无法安慰。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让这些新兵不要因为这点小小的打击丧失了进取心。
相较于两年甚至更漫长的军营生活,这一次的考验只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听到宋明远的这番教训,两人都知道就算再怎么祈求也毫无用处,到
底,还是拖着刺痛的双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操场。
离开的人可以一劳永逸结束痛苦,但留下的人却需要继续承受折磨。
感受到痛苦的每一分每一秒,夏承安都感觉像是在度日如年。直至意识再也感觉不到腿脚的存在,煎熬的夏承安忽然有些莫名地恐慌。
失去知觉,往往是冻伤的前兆。剧烈的冻伤不仅会影响训练的正常进行,严重的话将会直接导致自己下半生只能依靠轮椅行走。
夏承安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接受那样凄惨的生活。
为了一场连宋明远都觉得只是小小的表演性质的标兵选拔,付出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夏承安有些犹豫。
在连连响起的报告声中,他忽然也有种随大流的想法。
在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声音告诉他,以自己今年全团唯一一个大学毕业生新兵的身份,哪怕此时喊报告放弃,为了让团首长满意,宋明远也未必会像先前那样,将自己直接开除出训练队伍。
放弃吧,不用承担任何后果,不用继续接受折磨。
随着恐慌的心情越来越强烈,那个诱惑的声音甚至直接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