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包烟的钱,都够我爷爷买好几条最便宜的烟了。你小子就不能省着点,到部队还跟家里要钱花,你丢不丢人。”
夏承安不是个特别的吝啬的人。
刘筱云手上这包烟哪怕放在外边,夏承安也会将其当成一种奢侈品,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只有一条可以购
买的渠道。
高中政治课本上关于经济的章节就有特别的说明,在某些特殊的场合,商品的标价会远远溢出,这是供需关系不均衡造成的合理现象——营区的服务社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夏承安不知道新兵津贴到底有多少,又在什么时候下发。但可以肯定的是,哪怕津贴再多,也架不住刘筱云这般挥霍。
知道夏承安的批评是为自己好,刘筱云只是猛嘬着烟卷乐呵呵地笑着。
尼古丁带给他的短暂的空虚感让他现在只想将这种感觉保留得久一些。
“放心吧,等咱们下连以后,训练没这么辛苦了,我就戒烟还不成嘛。夏哥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有这玩意,我感觉我都快撑不下去了。这一天天摸爬滚打,咱们身上的伤从来没见过好,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想起训练,刘筱云多少有些烦躁。
第二阶段训练需要体能打底,作为全班体能垫底的他,这几天的表现完全能用拖后腿来形容。
身上的伤从来没好过,可李爱军的骂声也没断过。
这种有心无力又备受打击的日子,让刚刚生出几分自信的刘筱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