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易长缨兴致勃勃地解释着他们独自行动的这三天几次行动产生的影响,夏承安有些诧异,只当这是易长缨编造出来哄自己开心的瞎话。
见面前的列兵一副信自己才有鬼的表情,易长缨急了。
“这可都是我从蓝方那些老兵嘴里套来的消息,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最好做好准备,以我们班那群混球的得性,遇到你少说也得把你抬起来往天上扔两下。至于落不落地,得看他们心情。”
易长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完全没有掺杂任
何揣测的成分。
甚至他现在就能笃定他们班的人绝对对朝夏承安下手。
这名列兵留下来修理发动机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即便按照两种规则评判,红方胜负各半。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班在这场演习中出色的发挥得到公正的评价。
就他所知的歼敌人数,就已经快达到一个满编排。
再算上他们破坏的物资和带给蓝方的麻烦,即便对整体战局影响不大,但多少也达到了立功的资格。
一个集体三等功绝对跑不掉。
想到这里,易长缨看向夏承安的眼神就有些遗憾。
如果夏承安没有被俘,而是安全地生存到最后,也许演习之后,面前的这名列兵同样会获得一个个人三等功。
这是很多人做梦都求不来的荣誉,可惜,在他俩做出突袭物资中转站的决定时,夏承安就已经主动放弃了这份荣誉。
这份魄力,易长缨自认比不过。
“我得提醒你,我们班那群牲口,下手可狠了,你最好期望自己别被逮到,要不然,今晚能不能躺着睡觉都得另说。”
夏承安显然被易长缨的形容吓到了,抬头看了看对方的脸,感觉那些话不似作伪,夏承安顿时小心翼翼地看着易长缨问道:
“要不,待会儿下车以后我直接回我们分队算了。”
“那你别想了,咱们回去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早就跟连长指导员打好招呼在营地门口候着了。再说了,咱们连长早就说了要请你,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你回去的。”
说到这里,易长缨更加感慨。
演习输了一半,上上下下心里肯定都不好受。
在这种情况下,基层官兵肯定也不敢触上级首长的霉头,因此即便夏承安对他们班乃至他们连都算有恩情,连里也不敢太过隆重地向夏承安表示感谢。
甚至,就连事先允诺好的烤全羊都未必敢兑现。
更无奈的是,如果第二阶段的演习红方的表现不能比这一阶段的蓝方更好,那他们就算输得彻头彻尾。
到时候部队一开拔,也许这辈子他们这些人都不可能见夏承安第二面。
这份同生共死的交情,也许以后只能随着岁月的流失,永久地藏在各自的心里。
想到这里,易长缨忍不住叹了口气。
“回去以后,留个通信方式。咱俩这交情,少不得得凑在一起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