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立刻把保送的名额定下来。
将大学生兵纳入生长军官名单,在他们四十八师算开创历史的。
可是,如果夏承安的性格一直都是这么狂妄,那这个想法只能尽早打消。
骄兵必败,古来有之。
他可不想把四十八师的未来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你是认真的?”
高济源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几分钟前的和善,而是换上了极为凌厉的口吻。
站在他的对面,夏承安对这位首长激烈的变化感受得最为清楚。
当日跟师属装甲修理连的老班长们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跟自己讲过其中的利害,显然,高济源的反应确实被那些老兵们说中了。
不过,夏承安并没
有因为高济源的想法有可能影响自己的前途就有所疑豫。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会儿再退缩,就算自己愿意,高济源也未必买账。
打定主意要争取到机会的夏承安甚至都没有再用什么小动作坚定自己的决心,目光正对着高济源的审视,表情依旧如先前那般平常,而口中的回答却比以往更加笃定。
“报告首长,我很愚钝,所以知道下连之后,才明白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抛开各位首长对我的特殊对待,作为坦二连的普通一兵,我需要为我的连队争取荣誉。我的车组需要我在战场上带着他们杀敌制胜,我的连队需要我在未来的某一刻扛起大旗,我不知道战斗哪天到来,所以,就跟鲁迅先生说得那样,”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当着一群军官的面,夏承安铿锵有力地朗诵出这句让他都亢奋不已的话。
“虽然我可能有些不自量力,但作为一名装甲兵,我深知那些潜在的敌人正在肆无忌惮地发展着远超于我们的力量。他们正在用这些力量威胁我们,用这些力量压迫我们。”
“我不愿循规蹈矩,只想弯道超车。”
“我相信,首长们同样迫切地希望我们的国家和军队能够实现这样的跨越。”
“我个人的力量无法对这滚滚洪流造成任何影响,但希望,我能是这洪流的前浪。”
这是夏承安被宋明远教育过之后,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样的大话。
夏承安并不觉得自己是不自量力。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总需要有些人不甘平凡,总需要有些人喜欢折腾。
他们或许是对的,又或许是错的。
他们当中九成九的人会被当作尘埃一样被时代和环境摒弃,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那些人,必然能引领时代的潮流,让世界因他们而更加精彩。
夏承安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像近百年来那些被历史铭记的伟大人物一样光辉,但他愿意像那些倒在改变历史路途上的无名英雄们一样,为自己热爱的祖国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