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懿整理了一下衣服,失望地看了一眼季泊洲,才转身离开。
只留下季泊洲一个人,慢慢退后到办公桌前,整个人抵在上面。
衬衫凌乱,西裤起了皱,季泊洲好似注意不到,只是伸出手,狠狠地揉了几下眼,也不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清醒。
季泊洲回家的时候,江肆月已经坐在客厅了。
见他回来,江肆月抬了一下眼皮,她踩着拖鞋上了楼。
季泊洲拎着西装外套,仪容分明整理过了,但在办公室时的那份狼狈,好似并不能被彻底抹除。
他一言不发,只是跟着江肆月上了楼,进了主卧。
关上门,江肆月双手抱胸,站在窗边,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季泊洲有些踌躇,慢慢走进房里,保持着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并没有什么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更何况,此时的江肆月,恐怕也真的不是很想听。
但他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季泊洲能说出这句话,实属不易了。
江肆月嗤笑一声,冷淡的声音从窗边传过来。
“真是痴情,结了婚,心里还念着白月光。”
季泊洲听她的话,便知道,她这是把从前的事情拿起来,放到一块来讲了。
他有些烦躁。
这辈子,为情感上的事情做解释,他总共就做过两次,一次是在A大的操场,一次就是现在。
怎么每次都有这个林茵啊?!难不成还真的过不去了吗?……
得了,现在这么看,上次的解释,她也是不会再相信了。
“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都不记得自己看见她了!”季泊洲有些无奈地开口,虽然有点生气,好在逻辑还算清晰,“还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林茵,我也没有什么白月光,你不要乱说……”
江肆月的情绪毫无波澜,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季泊洲看她压根就不在乎,有些抓狂,吼道:“江肆月,我解释了你又不相信,我不解释你又不高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既然这样,我们倒不如一拍两散,离婚好了!……也省的以后相互猜疑,白费心神!”
江肆月终于转过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季泊洲的表情,他气得不轻,看上去,好像是说了真心话。
她突然笑起来,尽管眼里并没有一丝真心的笑意,笑了一会儿,她停下来,脸上的表情都消失,整个人的血色都被抽走。
季泊洲这才发现,今天她没有吐口红,所以她平日里的唇色,竟然真的都是,没有血色至此。
“季泊洲,跟我离婚,你别做梦了。”
说完,她的脸色很差,见季泊洲也不答话,想了一想,又说:
“你别去上班了,在家待着吧,洲际的事情,交给贾思泽和罗霄做,或者,再聘一位总裁。”
季泊洲握起拳,眯起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肆月微微点了下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凭什么?!”季泊洲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他为洲际呕心沥血,付出了所有青春,她有什么资格剥夺这一切?
江肆月侧过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来。
“季总要是知道,你随便喝次酒引来的麻烦,花了我多少精力和钱,就不会这样问我了。”
江肆月离开房间后,留下季泊洲一个人,如同脱力般,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江肆月坐在书房里,把桌上的废图都揉成一团,撒气一般地扔到废纸篓里面。
哼,他还想跟自己离婚。
江肆月眯起眼,伸出手覆在胸前,感受着自己因为生气而急速跳动着的心脏。她顺了好久的气,眼里朦胧地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好像又回到了,他想自己求婚的那天。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得偿所愿,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他,应该也是爱自己的吧……
江肆月回忆起来,又只能冷笑一声。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能更糟吗?
她想象不到了。
裴雪家。
江肆月坐在地毯上,自顾自地喝着她调的鸡尾酒。
几杯快速下肚,她虽然没有嘴,但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一个劲儿地往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