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安转头要看她,她躲避与他对视的视线,别过脸,看着窗外。
“嗯,谢谢你,立安。”
现在已是深冬,车窗外的树叶已经掉落完了,光秃秃的,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冷,但是她的心这一刻被一团火烧得暖暖的。
若是自己的老家,现在树木的叶子还是长得很茂盛,可是老家的风比这里的风更让人觉得刺骨。
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以前,有一次她和弟弟去邻居家玩,邻居家丢了十块钱,那天只有她和弟弟去过那里。
他们就认定钱是沈月和沈平偷的,她的父亲和母亲都认定她的弟弟年龄还小,不知道钱能拿来干什么。
只有沈月才有偷钱的动机,她的父亲的食指指在她的头上,嘴里骂咧咧的骂道:“你这么小就知道偷东西,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就会偷金。”
“快说,你把钱放到哪里去了?赶紧拿出来。”父亲的声音大得像是在她的耳朵旁敲鼓,耳膜受到了伤害,导致她现在的耳朵有时候听不清别人再说什么。
“我没有偷。”沈月没有做的事,自然是不会承认,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勇敢的说自己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他的父亲拿起一根很细的条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叫你还嘴硬,你还不承认,偷了就是偷了,赶紧把钱拿出来。”
十块钱在当时还是比较大的,在帝都现在的一碗面要十八块,而在当时的帝都只要俩毛钱。
不管打得多疼,沈月都没有承认,她没有拿,她不知道去哪里拿十块钱出来给家里人,丢了钱的家人虽然看着一个小孩子被打,实在是不忍心,但是他们到最后都没有站出来为沈月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