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之前的事儿了,都已经过去了。”
察觉出常迟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沈清和没有再提这件事。
两个人就又聊了些别的,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见李承泽有些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进殿的时候,似乎是没想到常迟在,他愣了愣,又将脸上的怒火敛了去。
“常迟也在呢。”
李承泽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沈清和便开口道:“我听说昨日阿迟被人掳了去,有些不放心,便召她进宫来看看。”
李承泽还在笑,笑容依旧温和,但常迟已经从他的身上看出了些帝王的威仪,连忙道:“昨日的事,还要多谢殿下,若非不是殿下我也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那里,你当初也是救了我的命呢。”
两个人说着没什么意思的客套话。
常迟便打算告辞了,“来了也挺长时间了,我也该回去了。”
沈清和面上浮现黯淡神色,“啊,这就要走了。”
常迟笑了笑,“日后还有的是时间。”
沈清和便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便让宫人送她出去了。
常迟跟着宫人走了一段路,摸了摸怀里,忽然惊呼道:“呀,我的玉佩不见了,想来是刚刚不小心落在了殿里。”
宫人连忙说:“那三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帮您取来。”
常迟却道:“还是我跟你一同去吧。”
宫人没多想,便道:“那好吧。”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常迟走在前面,但步子走的很慢。
在靠近殿门前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听到里面隐约传出了李承泽的说话声,似乎还带着怒气。
常迟连忙将那宫人拦住了,“还是先等等吧,我瞧着殿下好像正在气头上。”
那宫人冲她感激一笑,两个人便站在那里等了会儿。
常迟的注意力却已经放在了里面两人的谈话上。
只听李承泽道:“那个宇文轩今日一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突然要去探望父皇的病情,我原本就有点怀疑,可他说马上就要走了,这来了大夏一趟,父皇病了多日,按着道理是该去看看的,不去不合适。”
“我便也没多想,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当着父皇的面提起了李景烨,还将他现在就在大牢里的事情,直接告诉了父皇。”
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有太子的人,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什么,宫人最后都清清楚楚的传给了他。
他听到之后气的不轻。
“你说这个宇文轩他是不是不安好心!”
沈清和宽慰他,“殿下许是误会了呢?那夜的事情没有人敢在外面胡乱的传,所以李景烨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当时他还主动避嫌了。
“这或许是巧合,说不定他是好心,觉得父皇病重,定然是被临安王气的,便想着要把李景烨已经被抓回来的消息告诉他呢。”
李承泽却不这么认为,他叹了口气,“清和,你还是太单纯了。”
沈清和原本是看着他那么生气,也想着说几句宽慰他的话,让他别那么生气的。
听到他这样说,一时也有些失落,“是啊,你们男人在朝堂间的那些勾心斗角我是不清楚。”
李承泽觉得她是生气了,又开始说些哄人的话。
常迟见没什么可听的了,从怀里拿出了个玉佩。
“呀,原来在这里,刚刚竟然没找到。”
那宫人不疑有他,“找到了就好。”
两人又接着往外头走。
常迟越走,心越沉,宇文轩此举,实在是在为自己招来祸端。
原本临安王叛乱那夜,他立下了大功,如今却又平白的惹了李承泽怀疑,真是得不偿失。
常迟出了宫,天色尚早,便没有先回沈府,而是去了宇文轩所住的客栈。
她到时,却见宇文轩也正准备要出门,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见到她来就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你。”
常迟也笑了。
“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
宇文轩道:“心有灵犀还不考虑考虑下我。”
常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句话,宇文轩继续笑了起来,“逗你玩呢,明日我就准备要回西陵了,刚想着找你吃最后一顿饭呢。”
“好巧,我也正想着找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