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悦没有别的法子了,此事不得不告知丞相了。
纪方兰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想让她过上世间所有女子都羡慕的日子,可奈何拗不过纪方兰的执着,成裴的话,她思来想去,也不无道理。
丞相如今在朝堂的日子是越发的难过起来,若是真的执意在这个时候让方兰成为太子妃,怕是当真会得罪了皇家。
此时的纪霄允正焦头烂额。
今日朝堂上针对江南一带的水患争论不断,皇上要他连夜想出应对水患的法子,可那江南离京城那般遥远,他如何能够得到最近水患的情况。
再加上那些个与他敌对的某些朝臣,一个个地把所有的责任全都甩在了他的头上,本应该交给江南知府同时朝廷再派点官员去巡查一番简单的事情,现在全是他一个人搞定。
烦闷的纪霄允看着面前桌上一本一本关于江南水患问题的奏本,脸色铁青头疼难耐。
“丞相,我有一事要与丞相商议。”柳明悦并不清楚纪霄允此时心里正面对着多大的压力。
进门一句话,仿佛彻底点燃了纪霄允的怒火。
还未等柳明悦继续往下一说,纪霄允瞬间气得犹如那火山喷发一般,扬起大手把桌上的奏本全都一甩出去。
“啊!”
不少奏本一时之间全都甩在了柳明悦的身上脸上,惊得连连尖叫。
这尖叫声更是刺激着纪霄允的大脑:“叫叫叫,叫什么叫,一天天的你除了在家里吵吵闹闹,可有半点替我分心的?”
柳明悦自从嫁过来还从未被丞相这般凶过,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大的委屈席卷全身,本还满脸愁容的她,此刻双眼通红,偌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但又怕丞相见着更加生气,强忍着不哭出声,只带着哭腔的小声唤了一声:“丞相~”
带着娇嗔的喊声,倒让纪霄允稍微的冷静了些许,但面容依旧不满,只是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什么事?”
“方兰她……”
刚准备把此事说出口的柳明悦,却在对上了丞相那不悦的眼神,瞬间犹豫了,丞相的性子她了解得很,若是丞相本身心情还算不错,或许还比较好说话。
可此时明显不太适合说这件事。
“方兰她身子不太舒服,可否让成国公先暂时回去不教习了。”
“不舒服?”纪霄允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却不想还是这种女子小事,瞬间脸上更加阴沉了下来:“这种事情你自己搞不定吗?还要亲自来烦我?”
“是,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就去。”
几乎是小跑着地逃离了此处。
没了法子,柳明悦只能狠狠地咬了咬牙,准备进宫一趟。
皇后是她的表姐,只要她发话,方兰就可不参与那太子选妃一事。
心里已经有了不错的说辞,连忙换了身行头就进了宫。
此时的她压根不知道,同一时间,傅君霖在听到安安说的事之后,也立即进宫面见了皇上。
两边几乎是同时为了同一件事有了不同的说法。
御书房内,傅君霖将安安所说的一切全部一字一句不落地告知给了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此事关乎太子声誉皇家声誉,纪方兰此举一旦传到世人耳里,太子颜面何在?众大臣又如何看待太子啊。”
洛司明听后顿时大怒:“岂有此理!”
他对太子虽然不喜,但也是他众多皇子当中,如今最适合站在储君之位的一个,他自然也是抱有了巨大希望在他身上。
“来人,传纪霄允!”
“喳!”
此时的皇后宫内,柳明悦一脸委屈难过的神态,低头抽泣惹得皇后宫里的宫女们见着一个个都心疼不已。
“你这是哭什么?发生何事了?你与本宫说说,若当真受了什么委屈,本宫一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的。”
“皇后,您也知道,我就方兰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事事护在心上,一丁点也不敢让她有任何的意外,可……可这上天啊总是要和我作对,在这个节骨眼上,方兰她……”
柳明悦低头暗暗擦了把眼泪:“她竟染上了湿疹,脸上那小红疙瘩实在是看得我心疼啊,皇后,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三日后就是太子选妃的日子了,方兰怕是赶不上了啊。”
湿疹病症虽不难治,但若长在了脸上,那可十分瘆得慌,还有可能到时候留下难治愈的疤痕,太子可是皇后唯一的皇子。
本心里还想着让太子娶那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