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凤岚一把将释能扛起。
“你要带贫僧去哪里?”
“再叫,再叫我就推多点药,让你呼吸肌也麻痹,直接死过去。”
释能不知呼吸肌麻痹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会死就行了。
便乖乖闭嘴,再也不敢说话。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女子真敢要他的命。
温凤岚扛着他来到柴房,一脚踢开柴房的门,将释能丢到一脸疑惑的抱书和抱棋面前。
释能见状,急道:“你想玷污贫僧清白?休想,贫僧宁可咬舌自尽。”
温凤岚翻了个大白眼,什么玩意,想得倒美。
抱书和抱棋也误会了,爬到温凤岚脚边,哭道:“大小姐不要啊,念在我们在温府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逆大小姐的意思。”
“去、去、去,你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谁要你们发生关系?”
温凤岚没好气道。
她掏出一个瓷瓶给抱棋,“这是止痒膏,抹上后骚痒便止。”
抱棋千恩万谢,将里面的膏药全部抹到身上,很快,奇痒难耐的感觉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通体的舒畅。
她和抱书相视一看,而后对着温凤岚磕头道:“以后在温府,大小姐让我们去东我们便去东,让我们去西我们便去西,永远以大小姐马首是瞻。”
“那好,今晚我就要你们去一个地方。”
温凤岚问道:“你们知道九华寺在哪吗?”
两姐妹当然知道,往年经常陪老夫人去九华寺上香,于是说道:“知道。”
“你们俩个今晚将这和尚送回九华寺去。”
“这??”
“不行?”
“不、不是。”
抱书和抱棋摇摇头,看了一眼释能。
刚刚还说要咬舌自尽的他,眼神中好像有一丝丝失望之色。
他吼道:“今晚府里的法会贫僧还要主持,走了怎么跟丞相交代。”
“我自会交代。”
“不、不行啊,贫僧不能走,要留下来。”
温凤岚懒得理他,从地上捡起一把稻草揉搓成团,塞进他嘴巴里,对抱书和抱棋两人说道:“你们从后门走,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是。”
两人应了声,当即一前一后合力抬起释能,让她们惊讶的是,释能嘴上支支吾吾,身子却全然没有一点挣扎。
这大师怎么光说话,不使劲呢?
两人觉得奇怪,不过这却给她们省了力气。
两人驾上马车,驶向夜色里。
温凤岚弄走了释能,肚子咕咕叫。该死的温府,吃饭没叫她,总不能一直用葡萄糖充饥,她来到后厨,随便找了些东西果腹便回到灵堂。
此时温家上下都在,九华寺的两个和尚也在。
他们见师兄许久没有回来,敲木鱼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将犍稚丢在一旁,双手合十作祷告状,嘴里支支吾吾。温家人听不明白,也不敢上前问。
两人见温凤岚走来,急得上前问道:“我师兄呢?去哪?”
温凤岚道:“释能大师拿了小公子的头发后,连夜回九华寺去了,说诵经的事一天都不能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什么?!师兄走了?”
两个和尚差点吼出来。
他可是带着五千两啊,说走就走,不认账怎么办?
不行。
得去找他。
两个和尚身子要动,温凤岚阻道:“两位大师不是想离开吧?法会一旦开始,不到结束不能停下,你们身为九华寺的代表,可不能半途可废。不然,以后谁还敢请你们九华寺的秃……和尚做法会呢。”
两个和尚脚步一滞,停在原地,其中一个转过身来,挤出脸上的笑褶子说道:“大小姐误会了,我们没有说要走,我们是去解手。”
“对,解手,不知府上的茅厕在哪里?”
“解手,行,”温凤岚对一旁的温管家说道,“管家,带其中一位大师去茅厕解手。”
她凤眼微抬,看向两个和尚,问道:“你们两个谁先去?”
“啊?”
“都说了法会一旦开始,不能停下来。你们都去了,谁在这敲木鱼念往生咒?”
“那贫僧先去吧。”
两个和尚互看一眼,从后门溜走的计划落空了,眼底尽是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