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施了一夜的针,老夫人他们该拉的还拉,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冲口服补液盐,才避免五人脱水。
天一亮,五人的泻症就好像说好了一样,同时停止。
这时候,口服补液盐也刚好用完。
面对这情景,柳大夫深知自己在这个府上存在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温凤岚不仅在医术上,在药理毒理上都高他一筹。
他继续留在府上,徒添无用功而已。
他跟温管家说明了情况,拾好自己的行李,拿了从账房得来的月钱,准备离开。
踏出温府的时候,他想着应该和温凤岚打声招呼,便径直来到灵堂。
温凤岚瞧见,立马迎了上去。她素来对任何凭手艺吃饭的人都恭敬以待,眼见柳大夫背着行囊,问道:“柳大夫这是去哪里?”
柳大夫作揖道:“回大小姐,我打算回老家粟阳县开个医馆。”
“是因为我的缘故?”
“大小姐无需介怀,有你在,我也能安心离开。”
他厌倦了给有权有势的人当大夫的日子。
诊治稍有不如意,轻则打骂,重则杀人。
一般大夫是悬壶济世,而给当权者当大夫是悬着自己的脑袋济极个别的人。
温凤岚掏出两锭纹银,“这里是一百两,是我资助你开医馆的钱。”
“使不得。这些年在丞相府当大夫,也攒了一些钱。”柳大夫阻道,“大小姐的钱,在下不能拿。”
“拿着吧,给百姓看病,总有付不起钱的。这些就当是我给穷人预先支付的一点药费吧。”说着,将银两递到柳大夫手上,“将来有机会去粟阳县,再去拜会你。”
柳大夫道:“若大小姐真要给我东西,不如给我几袋昨晚的口服补液盐。”
钱财可以自己赚。
但珍稀的药材,就不是这么容易获得。
像老夫人等人昨晚那个拉法,寻常人早就虚脱。
出于医者的细心,柳大夫对口服补液盐极感兴趣。他想着,拿上几袋,看能不能制作差不多的药剂代替。
温凤岚闻言,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伸手进袖子,凭空一抓,从空间里抓出五袋口服补液盐。
“既然拿了药,那银两也别推辞了。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她命抱书将药和银两打包在一块,交给柳大夫。
柳大夫不好继续推辞,“那在下先替粟阳县的百姓谢过大小姐。”
送走柳大夫后,温管家对她说:“二姨娘回到梧桐院,被武福武禄武寿三人拦在小公子的房间外,不让进去,正闹着呢。”
温凤岚点点头。
丁氏的孩子被她收进了空间里,不过对外是说放在冷氏的厢房。
这会儿要是让她闯了进去,发现没有孩子,可解释不清。
她说了句:“前面带路。”
温管家顿觉一阵无语,在自己家带什么路,又不是没去过梧桐院。
他苦笑一声,跟了上去。从昨晚开始,自己好像就被这个大小姐拿捏了。
走过数道回廊和月牙门,温凤岚远远便听到冷氏震天的声音传来,“这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不能进去休息?就算孩子在里面,他才多大?霸得了整张床吗?”
“二姨娘好精神啊,看来昨晚没有把你拉坏。”
温凤岚双手背着,穿过一道月牙门,素雅淡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冷氏一见着她,便恨得咬牙切齿。
屁|股后面的某个部位,又在蠢蠢欲动。
温从碧站在冷氏旁,看见温管家,想起昨晚在他面前菊部失守的模样,羞煞得就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她苦心经营的小仙女形象,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父亲和祖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断然不会胡乱说出去。
这管家可不好说了。
平时嘴巴便大,还不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丑事宣扬开去。
她看到温管家和温凤岚一同前来,一下明白过来,对着父亲温庭仁说道:“昨晚我们五人一起窜……一起不舒服,肯定是大姐搞的鬼。”
温庭仁觉得有道理,便质问道:“从碧说的可是真的?”
温凤岚道:“父亲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昨晚用完膳后一直在灵堂守夜。我还纳闷呢,怎么父亲和祖母一个个都没来?我娘白天刚受封的一品就诰命夫人,晚上大伙就不来给她守夜了,是不是祖母不高兴?大家默默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