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乌鹊南飞总是春。
今夜乌云密布,天幕阴郁,乌鸦成群地掠过空中,发出“桀、桀”难听的鸣叫声,仿佛预示着不祥的降临。
江厌砾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眼假寐。
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着低语。
小虎崽趴在江厌砾枕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呲牙咧齿地,警惕地注视着房门的方向,浑身绷紧,蓄势待发。
窗户纸被捅破一个洞,透过缝隙吹进一丝凉风,袅袅青烟弥漫在空气之中,透露出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一刻钟过后,两道人影闪进屋内,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
小虎崽怒吼一声,猛地扑上前去,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臂,使劲撕扯。
那人吃痛,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反手就给了小虎崽一巴掌,骂道:“小畜牲,滚开!”
小虎崽挨了打,更加愤怒了,咬住另一条胳膊,继续啃咬。
那人气急败坏地抬腿踹向小虎崽,将它踢翻到一边,“滚开!”
“你快点了,这小畜牲咬人真他妈的力气真够狠的,我的肉差点都被它咬下来!”另一个人催促道。
那人应了一声,拿出准备好的绳索,慢慢接近床榻,将手伸向江厌砾,准备把江厌砾绑起来。
就在这时,“砰——”房门被推开。
时熠冲上前去,一掌打在那人的身上,把人直接拍出老远,“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当即晕厥过去。
另一人吓傻了,惊恐地退后了几步,结结巴巴地喊:“李、李哥……”
时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寒,“敢动他,我要你命!”
男人脸色惨白,颤抖着往后退,“饶、饶命啊……”
时熠走到床边,弯腰查看江厌砾的状况,发现他呼吸正常,心底略松了口气,确定毫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那人,寒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连忙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不关我们的事啊。您就饶了我吧……”
时熠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肯说,留着你们何用?”
男人大骇,“等等!我说!我全都招!”
时熠淡漠地盯着他,“说罢。”
男人吞咽了一下唾沫,哆嗦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该招得我全都招了……”男人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我们只是拿了钱帮人做事,具体雇佣我们只知道是个女的……她自称姓陈,让我们把他带走,然后给我们酬劳。我们见她给的酬劳不错,就接了这单。”
时熠眯起眸子,冷冷扫视他一眼。
男人被他盯得胆战心惊,赶紧又磕头求饶:“我什么都交代了,您千万别杀我啊……”
时熠收回目光,“滚。”
“谢谢您!谢谢!”男人如蒙大赦,爬起来夺路狂奔,像是背后有鬼追着他一般。
屋里顿时恢复寂静。
时熠坐在床沿,垂眼看着熟睡中的江厌砾。
…………
江厌砾第二日醒来之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他揉揉惺忪睡眼,莫名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点胀痛,好似宿醉一般,令他很不舒服。
江厌砾掀开被褥,赤足下地,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喝完以后脑袋依旧昏昏涨涨的,而且越发疼痛了。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会这么难受?
江厌砾皱起眉头,抬头望向四周,发现整间屋子空荡荡的。
小虎崽呢?
小虎崽跑哪儿去了?
江厌砾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小虎崽的踪迹,心里隐约感到有些担忧。
他站起身,打算出去找找。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传来时熠的声音:“醒了吗?”
“嗯。”江厌砾微怔,随即答道:“醒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了,时熠提着个食盒走进屋里,径直走到桌前,将食盒搁置在桌面上。
时熠转身将食盒盖子揭开,取出里面的饭菜,摆在桌案上,热腾腾香喷喷的米饭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
江厌砾见到这些饭菜,不禁挑起眉梢。
“吃吧。”时熠温声道。
江厌砾闻言愣了一下,“那个……小虎崽不见了,我正准备去找它。”
时熠摇摇头,“不必找他了。”
“为何?”江厌砾疑惑地问。
时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