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声音已经很像纸清源,只是音调没什么起伏,太僵硬了,没什么感情。
“那师傅会永远和清一在一起吗?”
“会的。”
有问必答,还是清一喜欢的答案。
清一抬头看“纸清源”,对方仍旧木讷地看着他。
虽然他们长得一样,可这张脸总是显得死板呆滞。
清一抿唇笑了,“那师傅记住今天答应清一的承诺哦。”
“纸清源”微微颔首,“是。”
清一还想说什么,门铃响了,清一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放开纸人“纸清源”,跑下楼。
站在门口的是沈晓君,边按铃边叫着:“道长,道长……”
“怎么了?”清一打开门,因为被人打扰,他的心情和语气都很不好。
沈晓君看着他黑沉沉的脸色,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对、对不起,打扰到道长了,是这样的,我已经领养了十个女孩子,也在医院帮助贫穷的患者治疗,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么?”
她一想到自己即将有大胖孙子,就激动地睡不着吃不下。
昨晚已经连夜去了福利院,领养了十个女孩子,她还去了医院,帮助那些没有钱治病的人。
今天吃完早餐就跑过来了,就等着清一接下来指示,她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事,尽快抱上孙子。
清一看着她的后背,眸光沉沉,突然道:“你带我去你以前住的地方。”
和她说话的,清一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看她后面。
这一瞬间,沈晓君突然觉得周身被冰冷冷的一团包围着。
她开始发抖,不敢回头看,“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声音也有点不稳。
清一“嗯”了一声,看向屋里,随后才关上门。
屋里,“纸清源”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两人上了车,沈晓君恨不得挨着清一坐。
但清一身上散发的气场实在太强烈,她不敢靠近,只得选择离得稍微远一点。
“到老宅去。”
“好的,夫人。”
车行驶得极慢,沈晓君闭着眼睛,心惊胆战地靠在车窗上。
终于,车停了。
前头的司机恭敬道:“夫人,到了。”
入眼的是一间破旧的瓦片屋,看起来应该是翻新过,顶上的瓦片很新。
周围还有好几户人家,都起了几层的平楼。
沈晓君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然后跑到对面的后座车门,弯腰打开车门,请清一下车。
清一今天还是戴着口罩,黑色的口罩和他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很白,却不像普通男孩那种细腻,而是苍白如玉,甚至比常年见不到阳光的人更为惨白一些。
穿着一身简单干净的t恤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一截修长洁白的手臂,腕上带着一串翡翠珠子。
清一下了车,抬脚踩进泥泞里。
沈晓君跟在他后面,越靠近祖屋,她的心脏就跳得越厉害,“扑腾扑腾”,仿佛随时都能从嗓子眼蹦出来。
沈晓君跟着清一踏进房子里,一路上,她的目光不断飘忽。
这栋老房子的格局和装修都非常古朴简陋,除了厨房外,就只剩下一间客厅和三间卧室,连卫生间都没有。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低声道:“道长,是不是我们家祖屋有什么问题?”
沈晓君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祖屋了,逢年过节,也是她丈夫和儿子一起回来。
时隔二十几年再踏进这里,沈晓君一时分不清时间,总觉得自己穿越回去了。
清一没说话,径直往主人房走去,推开门,指着那张床,“你曾在这里扼杀了两个成型的女婴。”
沈晓君闻言,浑身颤抖,嘴巴哆嗦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话来。
清一转身,面无表情继续道:“她们都死在你手里。”
沈晓君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她不知道清一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事的。
直到现在,她都不肯和清一说实话,没想到,清一还是知道了。
四十年前,她嫁入林家,不出几个月就怀孕了。
可惜头胎和第二胎都是女儿,林家又是只有她丈夫一根独苗,沈晓君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第三胎一定要给林家生个儿子。
沈晓君为了生儿子,每天求神拜佛,还去买那种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