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清一就开始装穷了，他耷拉着脑袋，“师傅，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赚到钱，买不起床。”

纸清源沉默了几秒，“我这里还有点钱，一张床要多少钱？”

清一拒绝，“我才不要花师傅的钱，我要用我自己的钱买，还有，床很贵，按照我算卦的价钱，起码也要好几年。”

纸清源没怎么接触过山下的生活，也是这几年才有智能手机的，他也不常用，一般只用来看花花的视频。

油盐柴米的价钱，他也不知道。

清一自然知道纸清源的情况，所以就瞎说，反正他要和师傅睡在一起。

但他也不愿清一算卦涨价，“好，那我们先睡在一起。”

“没办法，谁叫我现在没钱呢？”清一摊手，“师傅，我明天要去办身份证和银行卡，用来收钱的。”

“好，我陪你去。”

清一慢慢靠近他，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他本想说起请司机的事的，但想到自己算一次卦赚五百块，买车的钱也不知道要存多久，所以，只能问起其他事。

“观里如何？他们没有发现吧？”清一抓着纸清源的手指把玩着。

纸清源右手抱着三月龄的花花，“没有，你剪的那个纸人很逼真。”

得到师傅的表扬，清一咧嘴笑，颇为自豪地地道：“那是，有关师傅的一切，我闭着眼睛也能做好。”

“……”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纸清源低头看着清一。

半晌后，清一又说了一句，“师傅，我爱你。”

纸清源的呼吸顿住，然后他闭上眼睛，装作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