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清源没动，手紧紧攥着被子。

清一不催他，只是眼睛紧盯着他，眯着眼，“还是说，师傅不想穿衣服，是想再来一次？我当然可以。”

说着话呢，清一就要脱掉上衣，纸清源见到后，一把扯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帮我穿吧。”

听这语气，都知道他有多无奈。

清一仿佛听不到一样，“怎么办？我还是想压榨师傅。”

纸清源没说话。

他虽然表面淡定，但其实早就羞愤交加，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这种感觉简直太难堪。

不知道清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察觉到纸清源的情绪变化，清一放下自己的衣摆，双手捧着纸清源的脸，“我骗你的，师傅饿了大半天，我怎么舍得继续让师傅挨饿？”

清一拿起衣服。

纸清源深吸了几口气，慢慢抬起胳膊，任由清一将衣服穿在他身上。

清一站在他身后，帮他扣上纽扣，又绑上紧箍绳，生怕纸清源会离开。

两人下楼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见到清一和纸清源，忙跑过去，肚子上的肥肉“duangduang”的，在他们面前停住。

在他伸手想要和他们握手之前，清一就挡在纸清源的身前，不让他碰到纸清源，冷着脸道：“离我们远点。”

中年男人尴尬一笑，向后挪了好几步，摸着自己的肚子，“您是清一道士吧？幸会幸会，我有事想请道长帮帮忙忙。”

“明天再过来，我晚上不接受委托。”也是他好运，碰上清一心情好，要是他今天不爽，肯定永远都不会接受他的委托。

中年男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清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终究没敢说出口，讪讪收了手，笑着朝他弯腰，“好嘞，我明天再过来，打扰了。”

清一和纸清源都没理会他。

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觉得清一他们两个很无礼貌。

但听人说了，清一道长有真本事，帮人找回被拐卖的女儿，中年男人也没说什么。

只是暗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很有个性。

清一让清姨去送客。

等他走后，清一才带着纸清源往餐厅走去。

纸清源坐在椅子上，端详着桌上的菜色。

“清姨今天做了师傅最爱的清蒸鱼。”清一很自然地给纸清源挑鱼刺，“师傅吃。”

纸清源低头吃饭。

他一般吃饭都是不说话的，清一却不一样，总是在他耳边吱吱喳喳的，一会问他吃不吃这个，一会问他吃不吃那个。

一顿饭，都是清一在讲话。

灯光下，看着纸清源唇红齿白的模样，清一又心痒痒的，但也知道做这事多了，会伤身体。

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清一觉得，今晚还是暂时放过师傅，让他多休息休息，养好精气。

吃完晚饭，清一又拉着纸清源去院子走走。

途径秋千的时候，纸清源恨不得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可清一却拉住他，指着今天下午承受了最多的秋千，“师傅，你觉得在秋千上怎么样？刺激吗？”

纸清源的耳朵开始发热，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清一却不放弃，“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还是在外边，中午的时候，师傅好像特别激动，我能感受到。”

一开始，纸清源还放不开，到了中途，不用清一叫，纸清源就已经沉迷其中了。

清一也是第一次发现，师傅做那事的时候很粗鲁，和他冷清的外表不一样，他像个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

想到了什么，清一又咧开嘴笑盈盈的。

师傅确实是愣头青，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

往后的很多第一个，他都要和师傅一起度过。

听到清一的笑声，纸清源已经无动于衷了，清一的思维太跳脱，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清一笑的事和他有关。

秋千已经被清姨清洗干净，可纸清源总觉得还有股浓郁的石楠花香，怎么洗都洗不掉。

清一终于不再问纸清源那些羞耻的话，两人在院子里逛了四十多分钟，清一又嚷嚷着洗澡。

这是纸清源唯二难受的环节，因为清一要和他一起洗。

纸清源偏偏拒绝不了。

清一拿了两人的睡衣，纸清源的是白色的，他的是黑色的。

浴室的门被关上，烟雾缭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