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吃进去的面条被揍吐出来,到了晚上这五脏庙又要挨饿了。”
李进忠眼里闪过一丝自责的眼神,他端起碗中的面条,用筷子卷起几根塞进嘴里。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但偏偏这股鲜香中就夹带着一丝苦涩。
“是当哥哥的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李进忠挑起自己碗中的面条,倒入薛尘的碗中。
“多吃点儿,将来哥哥一定带你吃香的吃辣的,我向你保证!”
说话间,李进忠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光!
他不只是在对薛尘保证,同时也是在对自己的保证,因为这辈子他除了薛尘这个兄弟,剩下的就只有出人头地四个字。
“嗯!你是我大哥,我怎能不行。”
薛尘高兴地将碗里的面,继续吃了起来。
李进忠十分“慈爱”地看着薛尘吃面的样子,见他吃得满嘴都是炸酱,时不时还用手替他擦去,嘴里也关心道。
“慢点吃,呵呵。”
忽然李进忠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顺天府尹吕长江,刚才我来宣旨的时候,看到你也在,虽然你背着我,我没见你样子,但我太了解你了,瞧你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儿,怎么?吕大人得罪你了?”
听到这话,薛尘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将碗放下,筷子也放在碗上。
“一个贪官而已,总有一天他会栽在我的手上的。”
“欧!是吗?二弟听哥一句劝,此人你动不得,至少现在你不能动。”
“为什么?”
薛尘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
“此人是东林党的人,如今朝廷东林党势大,一个个自诩国之栋梁,好像整个大明朝有了他们才能继续辉煌下去一样!切!一群酸儒罢了,斗倒了浙党,就开始将手伸到了咱这种太监的身上了,前日还有东林党上书,说要废除咱们司礼监王安公公的权力,不过上书被驳回了而已,一群二货。”
“东林党?”
薛尘嘴里嘀咕道,虽然他历史方面的知识被抹除了,但是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在某些电视剧里确实听到过东林党这一类人。
可是这些家伙后来都被东厂阉党的人给杀绝了。
想不到这个时候,这两家就已经结下了梁子。
“可不是吗!他们自诩清流,将我们这些太监比作浊流,还想要清算我们,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那大哥,你岂不是现在很危险?”
李进忠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对着薛尘举起一根指头道。
“我的上司魏朝魏公公告诉我,这些东林党人都是一群狗屁,整个天下只有紫禁城龙椅上的那位才有真正的权力决定如何处置任何人,就凭这群酸儒能干出什么是事儿,什么清啊~什么浊的!都是狗屁!圣人出黄河清,可这黄河什么时候清过,不能只因水清看起来干净就偏用,也不能只因水浊不能饮用,就不用!况且一群道貌岸然之徒,他们清什么清!”
说着,李进忠便从怀里拿出一定金元宝来。
“瞧见没有,刚才那吕长江光是给我的茶水费,就这个数,足够他两年的俸禄了,身为东林党人,他算哪门子清流。”
见到这枚金元宝,薛尘就越想越气,站了起来,还想去顺天府将吕长江抓起来。
李进忠太清楚他这个弟弟的脾气了,赶紧将他抓住。
“听我说,这个时候你不能动他!你动了他,就是打了皇帝的脸,打了内阁众阁老的脸,到时候小命不保!”
“大哥!我是锦衣卫,既然穿上这身飞鱼服,这就是我职责!既然做实了吕长江是一名贪官,我就是要抓!”
“混账!你一个小小的七品锦衣卫如何都得过,你的上司王一贯,我敢打包票他绝对比你还清楚,你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记住!上面要用的人你推不了,上面不用的你也保不了!”
“而且,我也不会随你去当证人的!”
李进忠看穿了薛尘的心思,高声叫道。
薛尘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这也是第一次作为大哥的李进忠骂自己。
薛尘停止了动作。
“大哥,你变了!”
薛尘转身看着李进忠说道。
“变了?呵呵,二弟,变了是好事,在官场混要看形势,知进退,一腔热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还会自害其身,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