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没有走,她不想走,家人没了,喜欢的人也没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江篱见沈若初没有走,他竟然感到一丝丝的开心,但是自己又希望她走,很是矛盾。
如果沈若初走的话,他竭尽全力爆发体内刚得的二道字诀,也许能拖住神焰宗太上长老几息,沈若初就有一线生机。
此刻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脑海中闪过第一次眼沈若初模样,伸起左手,面向沈若初,“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有来生,我必娶……”话还没说完,就死了。
神焰宗太上长老面露疯狂,“既然《圣经》择主,那我就吃了你,炼化了是一样的,桀桀桀。”
毫无顾忌当着沈若初的面,嘴巴化作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江篱,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嘴角流淌着的血液,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面下…
那颗玲珑骰子在他吞下江篱那一刻,从江篱手中掉了下来。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了,既然做人,得不到上天的庇护,那就彻底堕落成魔,沈若初满眼通红,眼球中布满血丝,眼角流淌着血泪…彻底疯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啊…天负我,我便逆天…永堕地狱,不入轮回…”
沈若初三千青丝,一瞬间化作白丝,肌肤迅速枯竭,那颗玲珑骰子里面的种子,犹如受到召唤般,极速生长,疯狂遍布周围整片土地,白夜转成血色残阳,黑暗笼罩万物,这个地方,直接化作炼狱,恐怖降临。
整片区域被一条河隔开,河边开满了红色花朵,花伞形花序顶生,花朵为鲜红色,花被裂片狭倒披针形。
花开彼岸时,只是一团火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沈若初三千白丝之下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凹陷的眼睛,散发幽幽绿光…
她声音犹如厉鬼般沙哑:“欢迎来到我的主场。”
神焰宗太上长老,此刻慌了,万丈法相,立于当空,可任凭他如何跳,都跳不出这个地方,这是多少年了,都没有过害怕的感觉,如今心中彷徨不安,“焚天绝”,天地化作火炉,炽盛霞光汇聚,熊熊燃烧,想要练了这片天地,片刻后,他就犹如被冷水泼头,涌起一股,透心凉,心飞扬。
红色火焰直接化作一道道绿色火焰,火焰中倒映着一个个被他杀害过的人,耳边游荡着,各种各样的索命声。
“装神弄鬼,破,神焰吞万物。”
没有等来他想要的结果,万千绿火,化作一个个厉鬼,直接淹没了神焰宗太上长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滚开…滚,我是神焰宗太上长老,我要杀了你…你们…”
那条河中走出几个巨大黑色身影,直接将神焰宗太上长老,拖入那条河里,这一刻,他慌了,真的慌了,那条河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意,如今犹如一条死狗般,低声乞求:“放过我,我是神焰宗太上长老,我许你…”。
沈若初冷眼相看,内心没有丝毫波动,之前你可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眼见求饶不成,自己化作一个怪物,变成几丈大的巨虫,身上附着着黏糊糊的毒液,一口獠牙,几百只足,哪怕他再怎么挣扎,怒吼,也无济于事,逐渐淹没在了那片河中。
天地恢复了平静,耀日当空的景象,白云一片祥和,周围只有打斗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个驼背的老奶奶,她脸上还有泪痕…
“这真的好吗?”青黛喃喃道,似说给自己听,又似乎说给旁边那个坐着的书生听,她手没有闲着,给书生捏着肩膀,旁边一个少年,给书生泡茶。
书生站了起来,背手道:“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到人人赞同,有些事,总要有些人去做,无论,对与否,总会有人会对你有意见,你要清楚自己做的事,而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左右你。”
“可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去经历如此苦难…”,青黛也说不下去了,眼角流淌着两行清泪。
“坏人总要有人去做的。”
旁边少年赶紧劝导青黛,“师妹,别太过伤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总要有人去牺牲的,要想成大事,免不了死人,这只是一个,后面会死更多人…总不能死一个就哭一次吧,既然决定做了,那就要狠得下心,如果…”
“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书生面无表情道。
青黛一下子慌了,仿佛要是去最重要的的,眼泪使劲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