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又变成了可怜的小兔子?
柳泠泠抓耳挠腮地想不通,最后索性撂挑子不想了,急忙站起身,语速飞快道,“你一天天说我轻薄你,你可是个男人哎,碰你两下你又不吃亏,别整的好像我夺了你身子似的,那样怕我轻薄你就离我远些,放手……”
“不行。”笃定,不容置疑。
顿时聒噪消失,柳泠泠呆了呆。
不行哪点,不放手还是不能不送到她面前来让她轻薄?
这个锯嘴葫芦,说话能不能多几个字?
她杏眸圆瞪过去,却看见他身边几茬翠绿大张的橛叶,心底一喜,绿叶下纠结的根块目测都有四五个。
“你……你端了它们老巢吗?”
黄鹄禾带着几分骄傲的目光轻移,落向远处,沉声道,“答应你今日要架棚子就没多摘。”不然,他能摘得更多。
柳泠泠听着又不高兴了,这话说的,好像这槲橛就是青苔,长在石头上随便他拨似的,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菌菇变得不香了。
“你叫什么阿圆啊,你就应该叫阿猿,呆头呆脑的,把槐花捡起洗干净拿进来给我。”柳泠泠冷着脸说罢,推开院门直冲厨房去。
暮色一寸寸地沉下来。
一个时辰后,饭桌上犹盛过年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洋芋粉蒸肉,槐花炒野鸡蛋,蕨菜炒肉沫,醋溜金竹笋,还有张四月回家提来的一只腊肉做的杂蔬腊肉香辣干锅。
每道菜都是浓油赤酱,让人光是看着再闻着肉香,口水都止不住地要流下地。
餐桌边坐着九个人,你没看错,除了许家四人,柳泠泠家四人,还有一人,是柳泠泠托黄鹄禾去请来的钟阿婆。